第八卷 干戈斧钺耀天日 65 克济 (第2/3页)
言,真一阵见血,俺深以为然。这也确实是敌人之长,而我军之弊。要想速胜,以在下之见,实际并无二策,也只有从这两方面下手。”
“噢?”
“取胜之道,不外乎避敌之长。当避不开的时候,想办法将之化解掉也行。就以眼下观之,敌人的这两个长处我军是没有办法避开的,那么该如何才能破城?窃以为,‘化敌之长为我之长’,就可以了。”
“如何化之?”
“城坚且先不论。请先为将军分析敌军为何如此骁悍。”
“愿闻高见,洗耳恭听。”
“兖州、汶上、巨野各处,现已皆在我手。济州,四面无援,实已成为了一座孤城。凡御孤城者,必有两类。或遽降;或死战。遽降者,多因胆怯;而死守者又大致可分为两类。”
“为哪两类?”
“一类是忠贞不渝,宁死国而不愿生降;一类是犹有企望,对援军抱有幻想,认为援军虽然暂时不能来,但最终还是会赶到的。对这两类,在下有两个词可以分别概括。”
“哪两个词?”
“前者是为‘死战’,盖因其忠贞,故而难夺其志,难改其意,必有一死而已。不是敌亡,就是己死。是为‘死战’。后者是为‘活战’,盖因其对援军抱有幻想,所以当其确定援军终不会来之时,先前高昂的斗志必会因此沮丧,十有八九就会不再苦战,改以城降。是为‘活战’。”
庆千兴奇之,问道:“然则以先生看来,济州城内的守卒是‘死战’,还是‘活战’?”
潘贤二很肯定地说道:“是为‘活战’。”
“为什么?先生是从哪里看出的?”
对庆千兴的这个问题,潘贤二却不肯回答了。他笑而不答,举手指了指济州城池的上空。庆千兴不解其意,追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幼从名师,擅会望气。因此得知。”
因为会望气,所以从济州城上的气看出,其城内守军不是“死战”,而是“活战”。望气之说,兵家虽然多有言之,但有识之士都知道,实际多为虚诞。庆千兴乃高丽名将,久经沙场,岂会不知?明白潘贤二是想“示秘”,不想回答他,却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追问。
兵法之道,乃是为国家的重器。在有些朝代,甚至都禁止在民间流传兵书,更何况现如今战乱之时?潘贤二不想说也是可以理解的,到底这是他谋富贵的手段。不过要是换了洪继勋,肯定就直言挑明了。
见庆千兴不再追问,潘贤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既知城内守军是‘活战’,那么想要对付自然就容易多了。”
“断其待援之想?”
“正是如此。”
“先生高见,本将已得计矣。”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一问一答间,彼此都已知对方的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边儿上有一个偏将,听得还有些迷糊,开口说道:“适才将军与先生说,敌有两长,一个是军悍,一个是城坚。军卒的骁悍固然可以用断其待援之想来瓦解,但是纵然堕其斗志,他们却也定不会猝然就降,还是需要攻打一番的,如此一来,城池的坚固又该如何破之?”
庆千兴笑道:“城虽坚,守城者人也。既已夺其人之志,即便金汤之固,又有何忧?”
“敢问将军,打算如何断敌待援之想,夺其顽抗之志?”
“守军之所以认为援军最终会来,是因为王保保虽败而未走,还屯驻在单州、成武。故此,要想断其想、夺其志,就必须在这上面下功夫。”
“怎么下功夫?”
“我军分布各处,郓城、巨野、嘉祥、山阳湖皆有。为何现在只有咱们一支军马在攻济州?”
“因单州、成武未下,主力不可轻动。”
“然也!城中守卒也肯定是这样想的。那么,你且试想一下,如果忽然之间,我军各部其至,城中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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