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状纸 (第2/3页)
你什么忙呀?还有,这位先生,你认识我吗?”
那先生忙施礼道:“高少爷贵人多忘事,小老儿冯世琪,曾到过贵府,与高少爷有过几面之缘。”
高文举一愣:“啊?还几面之缘?也就是说见过好几回,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这长乐县里我认识的人没几个呀,到过我家的,冯世琪……哎呀,你不是冯县尉么?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竟然瘦成这个样子?害我一阵瞎猜。”难怪他吃惊,这老头从几个月前的米勒佛状直接变成如今的竹杆状了,换了谁,只怕也不敢相认。
冯世琪忙变腰道:“是是是,正是小老儿,高少爷好记性。”
高文举将小慧交给颜小山,示意香秀将那女子扶起来。他拉着脸道:“冯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老人家要搞第二产业,在县衙旁边做兼职,做也就做了,扯上我干嘛?你都帮不上忙的事,让她来求我?我只是个乡下小财主,要借粮还有几斗,别的嘛,可就不好说啦。”
冯世琪脸上不住变幻:“高少爷说笑了,这长乐县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高少爷和县尊大人称兄道弟,要说您帮不上忙,可就真没人信了。”
高文举不爽道:“冯大人,你玩什么把戏?别人这么说倒也还罢了,你我也算得上是相识一场,怎么还拿我来开涮?你整日在县衙里陪着县尊大人不比我亲近?还要我来帮忙?”
冯世琪老脸一拉,十分扭捏的说道:“高少爷,您就别拿小老儿开玩笑了,小老儿知道,昔日里对高少爷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没成色的小人一般见识。可这雪英丫头,确是好人家的闺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伸伸手,拉她一把吧。小老儿替她那早去的爹给您磕头了~!”说着,老头开始行动了,十分干脆的给高文举磕起了头。
高文举被他这一通话和举动搞懵了,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扶起他道:“快别如此,有话好好说,听你这意思,你不在县里衙门里执事了?”
冯世琪一脸惊奇,再一看高文举不像开玩笑,苦笑一声道:“原来高少爷不知道啊,倒是小老儿多心了。高少爷有所不知啊,那上一任王大人,在这长乐县里做了十几年的知县,也做了不少缺德事,小老儿跟着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范大人查抄了王大人,还把好多和王大人关系密切的人都下了狱,好在小老儿并无大错,躲过了这一劫,可也被将扫地出门了。
小老儿除了识得几个字之外,也没别的本事,这些年有那些许俸禄还能过个囫囵日子,这一失了势,连个糊口的本事都没有。只得在街上摆个字摊,替人写个书信赚几文钱买米下锅勉强渡日。好在小老儿这些年,虽说没为百姓做过什么好事,却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再者又是土生土长的,因此,倒也没人来欺生,街坊四邻的,也常照应一二,小老儿这才没被饿死。”
高文举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几个月不见,你瘦成这样,看来这一阵子你过的很艰难啊。”心下暗道:“还真以为碰一哪个被遗忘了的熟人了呢,原来是你冯胖子啊,想当初你张口本官,闭嘴老夫的,又长着一副弥勒佛样。和今日可是有天壤之别啊,也难怪我一时竟然没认出来了。”
心中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站在一旁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冯雪英,忙问道:“冯大……嗯,还是叫你冯先生吧。你先说说这位……雪英姑娘是吧?这又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有什么委曲,还怕县尊大人不为她作主吗?干嘛还要来找我?
冯雪英听到高文举提到她自己,又是一阵哭泣,直听的高文举心慌意乱连连摆手,拉着冯世琪走到桌前问道:“你给我仔细说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绝不马虎。”
冯世琪恭敬的将高文举让到椅子上坐下,这才开口道:“说起来也是这丫头命苦,也是她爹糊涂。这丫头打小订了门亲事,婆家是城南刘家那小公子,可头两年,刘家那老爷不知怎搞的,把好好的家业给败了个干净,这刘家也就没落了,这丫头她爹因此起了悔意。硬是逼着人家退了婚。后来吧,城东开绸布庄的那个王员外,要给大儿子讨一房媳妇,可他那儿子是个药罐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整日药不离口。我们几个街坊也劝过丫头她爹,可她爹贪图人家的彩礼,说什么人家王家家大业大,嫁了过去享不尽的清福。硬是把丫头许给了那王家少爷。
再过了没几天,王家说是要给大少爷冲喜,就把丫头迎进了门。可进门还没三天,那药罐子就一命呜呼了。这王家又说丫头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家儿子,整日百般刁难。还上门来要讨还彩礼。
她爹想,既然没了女婿,人家又要彩礼,那就退了亲,把女儿接回来吧,再许个好人家就是。谁知,七凑八拼把彩礼钱退还给人家之后,人家还不肯放人,说是要让丫头给他儿子守孝。
这一来一往啊,丫头她爹就受不了这个气了,又托人上县衙要打官司退了这门亲,可那阵子是王大人作主,他两头收钱,还有意拖着不断,把这两家里里外外几乎掏了个干净。
这到了今年三月呀,丫头三年孝期满了。她爹又去衙门递状子,结果还是被发还不理。她爹在气头上就说了几句重话,王大人一听他骂自己,断了个咆哮公堂,当堂打了八十大板。这几年下来,原本就为这事折腾的不轻,再这么来了一把,把她爹连气带伤,没几天就送了命。
再说那王家,自打为这事打起了官司就没少向里扔钱,起先还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保个面子,可后来就成了被王大人连皮带骨给生吞活吃了,把家里一个好好的绸布庄整个的搭了进去。弄的一家人只能守着个店面靠收租过日子。
这眼看着那王员外的二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他家又有这么个恶名在外,也没人愿意把女儿许给他家。这王员外就动了丫头的心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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