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前奏 (第2/3页)
,大手一挥:“船的事情好办,大家都是炎黄一脉,我许大勇昔日也曾栽到过这些倭奴手中,深知个中痛楚,今日你有有缘相见,定当尽一分心意。只是,船倒也好说,就凭老弟你这几个人,这一去大海茫茫,要是再碰上什么鸡鸣狗盗之徒,却当如何?”
朱天赐刚刚热起来的心又被浇灭了,喃喃道:“是啊,若是再碰上有人打劫,却当如何?”
他在这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手下却有那见机快的随从,当下前出两步,跪在许大勇面前道:“请将军助我等一臂之力~!若此番货物平安抵达,我朱家上下定当为将军供奉长生牌位,日后还有人情奉上。”
听到他的话,朱天赐也回过了神,暗道自己糊涂,想想那条快的让人害怕的大船,还有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小伙子,要是有他们相助,别说去占城了,就算走到天边也不用操什么心呐。怎么眼前如此的光明大道都想不到去走,却偏偏在那黑巷子里钻来钻去。连忙又是一礼:“请将军看在朱家满门千余口倚门盼望的份上,助小人一臂之力。”
许大勇挠了挠脑袋,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弟啊,不是老哥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老哥我如今也有自己的难处。若是你只要船,老哥手里确实还有几条,哪怕是你要昨日俘获的倭船,老哥也二话不说马上给你。可你要想让老哥出人护航的话……这样吧,你且先安心在此休息几日,我今日回去便找人商量,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你放心,误不了你的事。一定让你年前将货物送到占城。”
听到他许了诺,朱天赐心里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连声道谢。许大勇吩咐李连生他们照顾好客人,自己便又匆匆起身离去了。
…………
泉州,徐府内宅
徐锴与柳三变每日一局的手谈正在进行中,柳宜和徐重信闭口不言静静的站在旁边观阵。
柳三变落了一子之后笑道:“爷爷,这一子下去,你这大龙可就再也难逃生天了。”
徐锴抚须笑道:“七郎手法越发的干脆了,看来昨日一行,七良好收获不小,我心甚慰啊。”
柳三变起身一礼:“是爷爷教导有方。”
徐锴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柳宜和徐重信道:“看你二人眉目之间,似乎颇有不满之处,可是觉得七郎赢了老夫有何不妥么?”
徐重信知道老爷子一贯不喜欢自己,也不敢说话,唯唯喏喏的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句囫囵话。倒是柳宜出言道:“恩师,七郎自小便喜欢这些微末之技,其中尤其以韵律和手谈为最,常常沉浸其中废寝忘食,虽有小成,只怕有碍于学业,恩师还是莫要过于纵容才是。”
徐锴哼了一声道:“有碍学业?!你是以已度人吧?你是不是觉得以自己醉心功名文章几十年,还落了个不上不少,便觉得人人都应该如你一般,将全部精神都放到这锦绣文章上面?!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着七郎的面,我也不多说你了,省得你下不来台。清早间,范大人府上递了帖子来,午间那高文举兄妹过府上来小坐,你二人可一起做个陪客,好好看看什么叫青年才俊,也省的一天坐井观天,总觉得天下除了自己再无旁人了!”
柳宜和徐重信对看了一眼,直吓的满头冷汗。不就说了莫要纵容小孩子吧,至于发这么大脾气,说如此生话么?
徐重信觉得柳宜虽是老爹门生,可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你这么说有些让人脸上挂不住吧。于是开口道:“柳师兄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父亲大人莫要误会才是。”
徐锴怒道:“放屁!爱之深,责之切?!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看看你的几个孩子,哪一个不是被你这爱之深责之切的法子教的死气沉沉?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小孩子应该有的朝气?”
看着徐重信和柳宜两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徐锴挥挥手道:“说起来,这也怪不得你们,千百年来,大家无不如此,你们照搬前人经验,原也无可厚非。若非老夫昨日与高家兄妹见了一面,只怕也想不透这个理来。如今倒是想通了,可惜老夫已是风烛残年,改变不了什么了。”说着便是重重的一声长叹。
柳宜小心的看了柳三变一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担心恩师气个好歹,忙接着道:“恩师且宽了心,以恩师如今的精气神,活上个七八十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徐锴闻言吭的笑道:“不会说好听话就别勉强,子曰,老而不死是为贼,再活七八十年无百徒惹人厌罢了,还有甚乐趣可言?”
柳三变回过神来,轻轻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爷爷不必懊恼,还有孩儿在您身边。”
徐锴两眼一亮,笑道:“看看!看看!你们两个都是儿孙满堂的人了,还没一个孩子明事理。还是七郎知我呀。呵呵,也罢,老夫就冲着七郎,也要多活上几年,但愿能将老夫这一肚子的东西都传给了你。”
柳宜见他心情好转了,和徐重信又打了个眼色,小心的问道:“恩师,那高文举有何过人之处,为何恩师对他如此尊崇?莫不是他如今与恩师同是那太平绅士的缘故?”
徐重信也接道:“是啊父亲,您当初连大宋官家赐的爵位都看不上眼,为何却满心欢喜的做这个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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