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3页)
么体统!说完又冲围观的下人们怒,干活去,吃了五谷不干人事,围这里看什么?
下人们哗一下散开时,二拐子从仁顺嫂手里挣开,扑向六根,这次他没向六根使毒手,只是瞪住他的眼睛说,叫驴家的你给我听着,今儿个这事没完,你再敢乱喷一个字,小心爷把你干的丧天良的事全给抖出来!
管家六根脸色哗地一黄,浑身一下软下来,吃惊地瞪着二拐子,不敢再言半个字。
东家庄地没听清二拐子说了什么,气咻咻道,二拐子,你太无理了。过一会儿你到上房来。
惩罚二拐子的事就这样闹了个虎头蛇尾,六根非但没讨到一点便宜,反倒让二拐子一句话种下了心病。那个晌午二拐子是到了东家庄地的上房,六根一颗心上上下下跳了好几个时辰,才见二拐子满脸喜色地出来。到今儿他也不晓得牛日家的到底跟东家反了什么舌,反正东家见了他怪怪的。二拐子非但没撵出下河院,东家庄地还赏了他一条裤子。第二天他见到东家庄地,庄地只是平淡地说,念他抱了新人进门,让他到南山煤窑去吧。
这段日子六根总是疑神疑鬼,见谁都觉有毛病,偶尔地看见下人们聚一起,不由得就会竖起耳朵,但听来听去,还是听不见一丝儿自个想要的东西。
这一天,下河院新娘子在院里意味深长剜他的那一眼,让管家六根足足想了一个正午。难道二拐子真就把风声透了出去?难道后山老舅早就猜到他要下一步险棋?种种可能排除后,管家六根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新娘子灯芯完全有备而来。
那么自己面对的不再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风姿妖娆眉里藏刀的新娘子灯芯将是他今后的一个噩梦。
此时正是菜子开花的季节,一沟两山的菜子用不着管家六根天天张望,思来想去,六根觉得坐地等死毕竟不是办法,他得及早争取主动。他想借这个空闲去一趟南山。想法一出,跟东家随便编了个理由,神不知鬼不觉地踩着一路的青草消失了。
这一消失,又不知会给下河院带来什么?
这天夜黑,少奶奶灯芯将刚刚给男人命旺喂完奶的奶妈仁顺嫂留在了屋里。两个人闭上门,开始了新娘子灯芯进门以来的第一场谈话。之前仁顺嫂一点准备都没,所以灯芯一张口,她便心紧得浑身哆嗦。将近半夜时分,奶妈仁顺嫂拖着虚空了的身子,还有一脊背冷汗,怀抱灯芯给她的东西,钻进了厨房。
这个夜晚,对下河院来说意义非同寻常,甚至它掀开了这座神秘老院新的一页。奶妈仁顺嫂路过长廊的时候,接连打了几个冷战,一想少奶奶灯芯跟她的叮嘱,还有那些个绵中带刺的威胁,腿就抖得支撑不住身子。经过上房的时候,她凄凄哀哀朝东家庄地的睡房望了一眼,那一眼望得有些惆怅,望得有些无奈,更透着一份不甘心。她的脚步在离睡房很近的地儿驻足了一会儿,似乎有片刻的迟疑,或是别的企图,但最终,她还是离开了那儿。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份心思,摸黑打开厨房。她在厨房里呆立了好久,心里泛过许多往事,泛过许多伤心。眼睛在那一刻不由得湿润,流了好多清泪。最后她牙一咬,从怀里掏出少奶奶灯芯交给她的东西。这时候她脑子里飞过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