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3页)
圆,浑身的力气,尤其那肥硕的屁股,更是了得,一走起路来,简直就像一座山在动弹。见过的人都说,光凭那屁股,就是个下崽的好手。可惜脸是差了些,鼻梁上的麻子也多,而且睡觉还打呼噜,一打起呼噜,全后山的人都让她惊得睡不着。
此语一出,下河院一片惊讶,先是庄地的娘闹得死去活来,说胆敢把陈谷子的丫头娶来,她就一头撞死在黑柱上。接着,二婶林惠音冒着犯上的危险,斗胆跟东家庄仁礼也就是她的大伯哥谏言,说与其冒着让全沟人耻笑的危险娶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偏房,还不如早点给庄地成亲,早成亲早得子,这样下河院的香火才能续上。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二婶林惠音的意见占了上风,下河院的六位长辈就有五位同意及早给庄地成亲,老东家庄仁礼面对众口一词的反对,只好把续弦的念头悄悄藏在心底,开始张罗着给儿子庄地成亲。
庄地的婚事便在这样的背景下大操大办了,成亲后的庄地一度很不适应有了家室的生活,常常背着爹妈溜到二叔那里,跟二婶林惠音一喧就是一个整天,这事后来不知怎么传到了爹娘耳朵里,娘倒是没说什么,爹却鼻子哼了一声,冲他恶恨恨地说,再敢往那屋跑,打断你的腿!
东家庄地隐隐觉得,爹跟两位叔叔的隔阂就是那时有的,或者在两位叔叔还有二婶合上劲反对爹续弦时便有,只不过在他成亲后变得更为明显。明显的例子是,爹不再跟一家人吃饭,一向一家人不吃两锅饭的下河院那一年有了小灶,专给东家庄仁礼一人做饭。娘和二婶做的饭爹更是不吃,饭桌上常常是娘和二婶陪了他吃。两位叔叔那时一个在油坊,一个在南山煤窑,回家吃饭的顿数很少。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原本指望着能因南山煤窑的红火而有所改观,却突然地遭遇了一场劫难,那是一场空前的灾难,对下河院来说,劫难带来的打击是致命的,下河院从此便再也没了欢声笑语,东家庄地的心灵上,自此蒙上了厚厚一层暗影。
土匪麻五是东家庄地这辈子最恨的人,年轻时他曾无数次发誓,要亲手宰了这个可恶的畜牲。就是现在,只要一提麻这个姓,东家庄地也恨得牙齿格格响。沟里因此有了一个规矩,凡是流落来的麻姓人,不管跟土匪麻五扯得上扯不上边,一律拿乱棍打出去。包括沟里人娶媳嫁女,都不得跟麻姓人做亲家。气得方圆百里的麻姓人家一提菜子沟就吐唾沫,吐完了还不解气,还要跟上一句,挑了合该,全挑掉才干净!
麻姓人说的“挑”,就是指那场劫难,土匪麻五跃过丈二宽的墙头时,菜子沟下河院居然没听到一丝动静,直到土匪麻五打开车门,众土匪呼啦啦涌进来,二叔那边才忙忙地喊了一声,来土匪了!可是二叔的声音还没落地,就让土匪麻五一长矛挑了。
挑了。
那一场劫难里,土匪麻五挑了的,还有三叔,还有几个闻声赶来救东家一家子的长工,其中就有中医李三慢的爷爷和大伯。
土匪麻五拿毛线口袋装了二婶三婶要走时,东家庄仁礼这才从上房走出来,冲麻五喝了一声,敢!没想,土匪麻五的长矛直直冲东家庄仁礼挑来,若不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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