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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第1/3页)
本来安在海正是在今天中午到京,有充足的时间,给薛安远道贺,但他非但没去,反而自述回京正是应对派系危机的。
至于“危机”一词,正是安在海对此次薛安远办寿的整体评价。而此刻,会议已经开了个两个多小时了,之所以折腾如此长的时间,倒不是大伙儿发言踊跃,而是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间或夹杂着安在海的个人陈述。
安在海想不通本应当众口一词,齐声声讨的事儿,怎么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且是越来越无趣的独角戏,真不知道是眼前这些人不足与为谋,看不出其中凶险,还是自己这上千里驱驰,乃是犯了神经。
“爸爸,他们都不说,您倒是表个态啊,老薛家这样干太不地道了,想当初要是没有您的举荐,薛安远能有今天?再说,就是要竖旗,怎么着也该跟我们先打个招呼,如此独断独行,不等于是打我们脸么,叫外人怎么看?”
原来因着薛向的原因,安在海一直把薛家看作自己人,正是有着这个认知,再加上安老将军上次在军委会上力挺薛安远出任征南副指挥,且得到了通过,安在海就更是不由分说地把老薛家划进了自己派系内。可现如今闻听薛安远举旗搞自立,安在海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是以便星夜兼程赶了回来,还隆而重之地将其当作一次安系重大危机处理。
果然,安在海这番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的效果一如从前,安老将军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其余左丘明、陈道、安在江三人更是压根儿不接茬儿。
安在海瞧见眼前这种情状,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悲愤之感,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捏得手中的瓷杯滋滋作响,恨不得一举将之砸在地上,唤醒这满屋“昏睡”的家伙,可一抬眼看着老爷子这半开半阖的眼眸,心中的火气没由来一窒。
“大哥,老三,老七,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听说你们上午还去了?别人都明摆着要跟咱们划清界限了,你们还上赶子往前凑,脑子里缺根弦儿啊。”见旧话重提无效,安在海果断转移话题,打击起这三人来。
“老二,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跟咱们划清界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判断的,难不成人家老薛家还不能办喜事了?”左丘明早看不惯安在海这种自封为王的做派,指这个,训那个,算老几啊。
左丘明出言不逊,安在海不怒反喜。也难怪,这位唱了半宿独角戏,终于有接腔的了,怎么叫他莫名兴奋,“大哥,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薛安远归京如此仓促,岂是早策划好寿诞的表现?再说,前线虽然大战方止,但炮火仍未停歇,作为一员曾经的指挥官,在此时大肆庆生,岂是合适?”
安在海说的这些,左丘明自然心知肚明,方才反驳,纯是看不惯安在海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会儿倒不是懒得接腔了,低头和手中的茶杯叫起了劲儿。
安在海以为折服左丘明,气势大涨,把茶杯往桌上一顿,“爸爸,事情就明摆在眼前了,咱们总不能熟视无睹吧,您多少得表态啊?”
这句话,安在海用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道出,就连两边腮帮子似鼓足了气的起球,圆圆地顶着。
终于,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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