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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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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2/3页)



      贺晓辉建议:“可以发展王沐天到公司里来做事。他可以跟他家里人说,在我们水果批发行找到了一份暑期工作。”

      桑霞欲言又止。

      贺晓辉感到奇怪,说:“怎么了?你不是急于培养他吗?”

      桑霞边分析边说:“最近我一直在观察他。今天我突然有了个重大发现:阿沐天生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

      “缺害怕的感觉。他好像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桑霞凝视着前方,“过分的胆小是毛病,过分胆大也是毛病,恐怕是更大的毛病,所以我想再等等。”

      卡车装载着藤条筐从公和祥码头出口驶出,行驶在上海十六铺的马路上,贺晓辉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打开的车窗框上,手指松弛地夹着一根烟。桑霞哼唱起《毕业歌》,歌声很快压住了码头的噪音。贺晓辉跟着唱了起来。

      同学们,大家起来!

      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

      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丧。

      我们要选择“战”还是“降”?

      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疆场!

      ……

      唱完歌,两人不禁有些感慨,桑霞说:“我学这支歌的时候,在读高中。你呢?”

      贺晓辉陷入了回忆:“我是在沪江大学组织学生运动的时候,第一次听到学生们唱这支歌的。1937年,我刚从赣南红军游击队调到上海,那时候唱歌五音不全,学了好久才学会。”

      “红军游击队不唱歌吗?”

      “游击队的生活很艰苦,尤其是反围剿那段时间,赣南闽西的红军游击队每天除了急行军,就是打遭遇战。”

      “为什么把你调到上海呢?”

      “也是因为药。红军游击队需要药品。我外祖父是中医,小时候我母亲逼着我跟外公学医。我这半瓶子醋在游击队还起了作用,护士、医生、担架员都是我。游击队嘛,必须敢于滥竽充数。调到上海之后,地下党看我年轻,就让我兼管几个学校的进步学生。就在那时候,我开始学唱歌,学跳舞。在大城市做地下工作,必须学会几手花花公子手艺。”

      卡车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与他们的卡车平行停着的是一辆日本军车,车上整整齐齐坐着两排全副武装的日本兵,贺晓辉瞥了一眼这些杀人机器,冷冷地说:“不知道又是去哪里祸害中国人。”

      桑霞看到日本兵,不禁有些胆寒。

      贺晓辉转移话题问:“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这个问题让桑霞多少有些扭捏,想了想,郑重地警告贺晓辉:“我告诉你你不准笑啊。”

      “我不笑。”

      “叫……叶荔红。树叶的叶,荔枝的荔,红色的红。我妈生我的时候,我家荔枝园一片红颜色……”

      贺晓辉哈哈大笑起来。

      桑霞假装生气了:“你答应不笑的!”

      “我不是笑你的名字,这名字挺好听的。”贺晓辉忍住笑说,“我是笑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成了预兆。你现在不就是水果批发行老板娘吗?”

      chapter 5

      桑霞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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