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2/3页)
,我见过你,有一晚上你和那个会看人心的变态一起来的,他点的酒很贵,我记得。”
女人用手指点了点嘴唇,脑子里灵光一闪,居然认出了乔初夏。
淡淡的檀木香气混入鼻息,乔初夏一滞,周围的味道委实好闻,她又吸了一口。
“给我一口酒!”
她壮着胆子,脱口而出。
和陌生女人聊天,也许只有酒才是最适合壮胆子的。
古秦淮河上,倚画舫娇声笑的姑娘们,着短衣纱裙,挽住过往男子的手臂,却是讨一壶酒来喝,是职业,也是爱好。
“我的酒,可是掺了水的假酒……”
对面的女人咯咯笑着,哈下身子,乔初夏刚好能看见她胸口处的微微起伏,诱人的弧度尽显,随着呼吸轻颤,带着香水的尾调。
腾出一只手,为她倒满一杯,亲自送来。
乔初夏接过来,伸出舌头,灵巧地走了一遍唇线,吸走,碾磨一圈,她是干枯多时的几片花瓣儿,初看不起眼,若是浸过酒,霎时活过来。
“假酒最好。你当我是酒婆子,那‘炮打灯’的威力我还是能受得起的。”
冯骥才有部小说,就叫《酒婆》,酒婆穷困潦倒,可每天必要去酒铺里要一杯烈酒“炮打灯”,每每喝下过马路却从不出事。然则有一日店老板良心发现,再不在酒里兑水,那一日酒婆喝了酒,便被车撞死,一命呜呼。
“你这一张嘴倒是损到家,难道品不出这是上好的女儿红?”
女人大笑着摇头,自然是知道这一段典故的,索性执起来酒壶,自己仰头喝了个干净。
原来她不是酒水促销,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廖顶顶,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女人。
同性之间的友谊很奇怪,来得要比男人诡异得多。
坐在她对面,那女人擎着杯子对乔初夏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颠倒众生。
眉梢眼角确实是有隐隐的风尘气,在场子里摸爬滚打久了,那种看透世事的神情叫人不舒服,却也不厌烦。
面颊上是近年大热的液体腮红,玫瑰色,玫瑰香,飘忽的一抹红,风情潋滟。
“你有男朋友么?”
脱口而出,明明很不礼貌,可是乔初夏就是想问,莫名的吸引。
“我有过好几个男人,但我不知道爱还是不爱,如果爱仅仅是身体的诱惑或者那几秒钟的快乐,可能只有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
她的坦白叫乔初夏一怔,咀嚼了几遍,她心里反而平静起来,不由得产生想要对她倾诉的渴求。
“廖小姐,我……”
廖顶顶不在意地摆摆手,喝过酒的面颊更加粉嫩,醉醺醺道:“叫我顶顶就行。”
乔初夏省去姓名和背景,简单地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听得廖顶顶直皱眉头。
“那你现在还偷东西?为的就是那种紧张下带来的快感?”
有些羞赧地点了一下头,乔初夏握紧拳,坦诚道:“我只偷卫生巾,别的都不偷。我……也很想戒掉,可是……”
“因为当时你刚好来例假,对于身体的伤痛就自然转移到了这东西上面。认识徐霈喆那小子久了,我也多少懂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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