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第2/3页)
不点儿,乖孩子,你把伯伯画的真好,跟个伙夫似的。”好像要奔去砍柴烧饭。
谢四爷扶额。谢老太爷笑咪咪出主意,“玉郎再去乘上羊车,我教小七画画。”有现成书画名家在,你们还不知道虚心求教,非要我老人家毛遂自荐。
“我怕她把您气着。”谢四爷不乐意,吩咐人去叫棠年,“让六少爷速来。”还是棠年乘羊车扮璧人罢,我教小七画画。要不她歪理一堆一堆的,再把您气出个好歹来,倒值多了。
流年牵牵谢老太爷的衣襟,低声说道:“祖父,爹爹是嫌我笨。”谢老太爷耳朵一点不背,听的清清楚楚的,安慰小孙女,“这有什么,你爹爹小时候也很笨。”
谢老太太怫然,“小孩子家最娇嫩,不能动不动便骂孩子。”横了谢老太爷一眼,谢四爷也没躲过去。这父子二人真是的,说自己的孩子笨。
正说着话,棠年悠悠闲闲缓步而来,坐上羊车,意态安然,“头回坐羊车,极有趣。”素日坐马车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坐上了羊车,怎么感觉自己好似更加雅致单薄,更有闲情逸致。难怪,羊儿确比马儿小巧。
谢四爷执笔作画。流年凑过头去,他勾勒轮廓所用的线条如春蚕吐丝,又如春云浮空,流水行地,连绵不断、舒缓自然、非常匀和。衣服线条更是流畅而飘逸,优美生动。人物五官细致入微,尤其一双眼睛,非常传神。
廖廖数笔,一名白皙飘逸的绝色少年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流年入迷的看了好一会儿,捉住谢四爷的胳膊央求,“爹爹,您教给我!”太让人羡慕了。
谢四爷不理她。她看见别人书法好,垂涎三尺,“教给我!”看见别人棋艺精湛,笔逐颜开,“我要学!”听见别人琴声优美,如醉如痴,“如果是我弹的该多好!”结果,哪一样老老实实练习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作画么,笔力劲健,风神顿爽,是从书法中来的。”谢老太爷可不忍心凉着小孙女,笑咪咪耐心教导,“诗书画印为一体,修养最不可忽略。小七从前不爱诗词,往后可要改改。”连诗都不读,怎么可能作好画?“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
好复杂。流年暗暗算了笔账,敢情为了能画出幅好画,自己要诵读诗词,练习书法,揣摩绘画,还要会刻印!鲜红的油色打在水墨画上,更为出色。印章的风格,和画的风格要如出一脉,合谐美好,所谓的诗书画印四绝。
“听祖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流年娴熟的拍着马屁,“祖父,不能让您白白教导,小七这便彩衣娱衣。”回房去换上棠年的旧衣,打扮成了小小少年的模样出来,倒惹的众人都笑微微,“真俊!”
流年神气活现的乘上羊车,装的云淡风轻、神情自若,“肌肤若冰雪,绰约若仙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吟诵起庄子的《逍遥游》,以神人自居。
谢老太爷、谢老太太大乐,“小七最好看!”小七和玉郎、棠儿又不同,她年纪最小,格外苗条,格外细腻。小白羊拉着辆轻便小车,小车上坐着位小小少年,可是美,太美了。
流年把祖父祖母哄的十分开怀。
谢老太太才被小孙女逗的大笑了一场,第二天就来了糟心事:三太太打扮的花枝招展,手里捏着块珍珠锦帕,咯咯咯的笑着,“老太太,大喜大喜!”小七那身份,能说给国公府的嫡孙,多大的福气。这好事,自己可是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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