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以后,只能让我揉你的头! (第2/3页)
里。
瘸子还说今年过年会买两只猪蹄给我吃,瘸子还答应过我好多事,可是现在都没办法做了。
我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哭声也大了。
“虎子,别哭。”田永才的声音从墙角跟传过来。
“别哭啊。”他慢慢走过来,声音越来越近。
齐阳听着声音近了,说:“再大声点。”
“哇”我嚎了一嗓子,就听田有才的声音就在身后,“乖儿子,别哭啊。”
齐阳抓住机会,掏出几张符纸贴在窗户上和门上,我眼见着四周我的白雾就跟煮沸了一样,上上下下,。
“啊”田有才在我身后惨叫一声,紧接着我听见齐阳喝了一声:“违我令者,寸斩秋尘,急急如律令!”
突然,四周一片静谧,那些白雾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我刚要松口气,脖颈一凉,田有才在我身后说:“虎子,别怕。”
我听着眼泪掉的更多了。
这时,齐阳快步走到我面前,冷声说:“田有才,要是你的话,就给应一声。”
我有些惊讶,他看不见田有才么?难道又忘了开眼了?
桌子上的蜡烛掉在地上。
我听着齐阳松了口气,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好好的在外面,我这么做是想把你叫回来。”
他的话音一落,桌子上的供品都摔到了地上,棺材里砰砰的响。
我试探着往周围看了看,没看见田有才,一扭头,见他正蹲在棺材上,死死地盯着我和齐阳。
我没出息的躲到齐阳身后,小声说:“他正蹲在棺材上。”
齐阳本来是看着窗户的方向,听见我的话这才转头,跟他说:“说说,为啥不想走?”
田有才听见这话脸上的戾气慢慢的消失。目光有些闪躲,半天后说:“我放心不下,虎子还那么小,她妈又没啥能耐。”
“现在知道她们娘俩不容易了?那你还去后山?自己找死么?”齐阳虽然话难听了点,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不少。
田永才捂着脸,“我当时听说后山有古董,想着那么大片的空地,应该有漏掉的,这才想去捡个漏,没成想就”
“你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阳沉声问。
田永才面色惊恐,结巴着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刚下到坑里,就感觉身上痒的不行,摸了一把,竟然是一手的头发,后来后背心一痛,我就怎么也动不了。”
他干哭了几声,“直到刚刚听见虎子的哭声,我才顺着声音爬回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瘸子以前跟我说的话,鬼是没有眼泪的。
“你刚刚才回来?”齐阳脸色一沉。吃惊的问。
“是啊,我刚刚才回来。”田永才看着窗外,“我能看虎子一眼么?”
“竟然不是你,那会是谁?”齐阳自言自语道。
我看着房间里又开始慢慢游动的白气,说:“师父,屋里有雾。”
本来我以为他能看见,可刚刚看着他连田永才在哪里都不知道,觉得可能这个东西他也看不见。
他顿了一下,又拿出一张符纸,几步上前拍在棺材上,我只听田永才大叫一声,就没了踪迹。
倒是屋子里的白雾,慢慢的散了。
“现在还有么?”他问我。
我摇头,“已经散了,师父,你看不见吗?”
他点头,淡淡的说:“我上次伤了神,还没好,这一两年没办法开眼。”
我心中一震,他竟然伤的这么严重?我以为他只是胳膊受了伤而已。
“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那么冲动了。”我低头认错,要不是我一时冲动追着小男孩跑了,他跟瘸子也不会去那个乱葬坑。
“没事,那也是因祸得福,现在你可是责任重大啊,以后我再办事,你就得当我的眼睛,帮我看着。”他笑着说。
“嗯。”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感觉自己的担子好重啊。
他又在棺材的头尾各贴了一张符纸,这下松了口气。
然后我就看见他双手伸进棺材里,不知道在摸什么。
“师父,你在摸啥呢?”我好奇的问。
棺材摆放的太高了,我个子不够,看不到里面。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笑话我说:“再让你不好好吃饭,搬个凳子站上去。”
我低头撇嘴,乖乖的搬了个凳子过来。
一看清棺材里面的场景后,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棺材里,田永才的身体已经被齐阳翻了过来,背对着我们,只见他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头发。直接刺进他的肉里。
我大着胆子去拽了一下,发现那些头发就像是长在肉里一样,根本拽不动。
“丫头,弄碗清水,把你的血滴进去。”他皱眉跟我说。
“哦。”我忙着去准备。
好不容易找来了,又把手指割破滴了几滴血进去,递给齐阳。
他均匀的倒在田永才的后背上,那些头发竟然从田永才的背上脱落,蜷缩在一边,发出一阵的焦糊味,就像是被烧焦一样。
“原来我的血这么厉害。”我自豪的说。
齐阳没好气的看我一眼,“你也就这么点用处。”
我哼了一声。
等到头发全都都脱落下来,齐阳拿出一块红布把那些头发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到包里。
我捂着鼻子,觉得那块布的有股特别的味,不是臭,但就是让人受不了,而且好像闻到过。
“师父,你那块布是干啥的?”我嫌弃的问。
齐阳居然罕见的脸红了,嘴巴动了几下,没说。
看他这样子我更加好奇了,缠着他问:“师父,到底是干啥的?你就告诉我呗。”
“月事布!”他说。
“啊?哈哈”我本来是有些别扭害羞的,但看着他耳根都红了,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师父,为什么要用这个月事布啊?”我笑嘻嘻的问,看着他那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心情很舒爽。
他白了我一眼,咳了一声,努力的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给我解释说:“月事布属阴,我手上的这块又是在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时被天雷击中过的,所以它现在的用处不亚于一根百年的桃木。”
“这么神奇啊?”我看着包里露出的红布头,心想:用处挺大,就是味道真不好闻,这得放了多少年了。
“师父,那能把它洗洗不?”我追问道。
齐阳直接给我一个爆栗子,“你给我老实待着,要是敢给我把它洗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笑的更欢了。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但是看他耳根都红了。我也就没再问。
他收拾好,又把棺材盖盖上,这才打开门。
门一开,齐浩直接窜了进来,把我转了几圈,在我胳膊腿上摸了几下,确定我一切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哥,以后你可不能让丫头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还这么小,被吓坏了怎么办?”他埋怨说。
齐阳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跟村长说:“已经解决了,明天下葬。”
“这”村长犹豫着说:“齐先生,按照规矩需要停棺七日,他这时间还没到。”
“不能再停了,明天必须下葬,我会过来亲自主持,今天晚上这家里也不要留人。”齐阳沉声说。
田永才老婆捂脸哭着,“好,您说下葬就下葬,我听您的。”
我看着她哭。也有点想哭,这时,手上一凉,转头一看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正抓住我的手,叫了声:“哥”
“我不是。”我使劲想要把手抽回来,别看他人小,劲儿可不小,我竟然弄不过他。
“哥”他又叫了一声,上前抱住我的腰,慢慢的挪到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
我求救般的看向田永才老婆,却看见她哭的更伤心了,“我本来还有个大儿子,聪明伶俐,前几个月得了重病,没几天就去了,虎子是被他哥背大的,他这是把你认成他哥了。”
最后虎子是哭着被她妈从我身上扯走的,我看他哭的都快抽过去了,只能安慰他:“你别哭,我明天还来找你。”
他一听,竟然真的不哭了,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乖,听话,我明天一定会来的。”我学着以前哄我的语气,摸摸他的头,轻声哄着他。
他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衣服。
我们从他家出来,齐阳打发齐浩和大壮去县城,让他们买一只芦花大公鸡,一条大黑狗,再买些好的供品和纸钱。
他自己一回到家,就钻进房间里,不让我打扰他,还叮嘱晚上吃完饭后,给他画几张镇魂符,要加上我的血。
我默默的看着手上的伤口,心疼自己。
“瘸子,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呀?”我嘟囔着,趴在他的胳膊上。
跟瘸子说了会话,我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开始给画符。
我这边刚刚画完,齐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刻的小人。
“还不错。”他满意的看着我画的符。
我开心的笑了,现在我已经能很顺畅的画出镇魂符,但是再复杂一点的,我还不会画。
“师父,你弄个小人干啥?”
他高深莫测的说:“封魂。”
我收起脸上的笑容,刚想问他什么是封魂,齐浩和大壮就从外面进来。
齐浩抱着一只大公鸡,提着一袋子纸钱,大壮牵着一条大黑狗,背着一个挺大的背包。
“哥,你看这鸡行不?”齐浩把鸡抱进屋子里。
“行,先放到院子里养着,这狗不错啊。”齐阳称赞说。
黑狗已经被大壮栓到了柱子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我们,也不叫。
“那是,这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狗,老头子养了好多年,要不是听说你要用,他绝对不舍得借给我。”齐浩说。
“嗯,叔养的狗更好,这样一来,我明天省不少事。”齐阳说着,开始收拾他们买回来的供品和纸钱。
我听后有些惊讶,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弟啊。
齐浩把我拉到一边,又开始掏兜。
我忙着说:“叔,我什么都不缺,你别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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