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分之想 (第2/3页)
遵命”,遂看了眼林恩,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去年10月,盟国所谓的国际军事法庭在柏林举行了第一次审判,没有对任何人定罪,他们公布的所谓被告共有24人,包括奉元首之名临时执掌帝**政管理权的卡尔.邓尼茨元帅,前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帝国元帅,前帝国外交部长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最高统帅部总参谋长、陆军元帅威廉.凯特尔,鲁道夫.赫斯……”
听到鲁道夫.赫斯之名,林恩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对应这位曾经轰动世界的显赫人物却没有任何的头衔,安德里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擅自为之,这自然是受到了元首的指示或者暗示。在这份冗长的名单上,有些人带着“前任XX”的职务前缀有些人则是战时职务的正常称呼,这显然是在挑明元首对他们认可与否的态度,而排序也很重要。
林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将这些记在心里。
军备、军需及军火部部长阿尔伯特.施佩尔排在这份名单的第互估计盟军的战犯清单上他的排名还要更加靠前一些,其后还有陆军总参谋长约德尔、荷兰占领区总督及末任外交部长英夸特、bō兰占领区总督弗兰克、前任海军总司令埃里希.雷德尔、前任外交部长冯.纽赖特等等,24人一个不拉地介绍下来就耗费了四五分钟。
“去年11月底,出于盟国内部的协商,所谓的审判庭移至纽伦堡,直至战争爆发时,这些被迫接受他们审判的人都被临时关押在纽伦堡监狱最新情报显示,盟国在纽伦堡监狱周边至今仍驻扎有团级规模的警戒部队,相信他们此时仍在那里。我们有这座监狱的详细构造图和周边的交通、管道设施布置图,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我们已经布置和联络了大量的外线暗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搞清楚在押人员的分布。”
安德里最后所说的几句话林恩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不是不在意,而是稍微动动脚指头就能想到可当初在bō茨坦的行动不也拥有同样的基础么?到头来还不是彻底的惨败?在这个时候强行解救一个建筑师出身的军工生产组织者,也许“顺捎”带上几个元帅将军回来,值得么?
代价也许无比惨重甚至有可能毁灭此前苦心积累的一切,值得林恩一直在问自己。
安德里没有注意到林恩的走神,他继续说道:“按照宏大的特洛伊计划,我们已经将各种不利于苏联的情报提供给了美国方面,让他们相信苏联拥有一支完全使用德式武器的特战部队,从拉斯阿莫斯开始的一系列抢夺和破坏行动都是由他们实施的,这次也不例外。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准备利用时间差再往苏联人头上扣上一顶黑帽子,行动开始之前将情报提供给美国谍报人员,但等到他们通知监狱方面加强警戒我们已经得手撤离了。”
得手撤离……
这个词让林恩感觉指尖微微一颤,得手撤离,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谈何容易。拉斯阿莫斯,撤离途中步步惊心,最后的关口还仰仗于同僚的无畏阻击和劳伦茨.巴赫的精巧部署;列宁格勒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像是架设在深谷上的独木桥,脑袋简直别在kù腰带上。这次纽伦堡虽在德国境内,可如今的德国早已不是飘扬第三帝国旗帜的德国了,每一座城市、每一座港口、每一条铁路和公路莫不在盟军的掌控之下,他们随时可以拉紧包围圈绞死潜入者。
看到安德里脸颊上的得意神情,林恩有种一拳将他鼻子砸扁的冲动,这无关个人恩怨,而是立场的jī烈冲突。
在元首和隆美尔元帅面前,林恩没有动手,甚至连整副身体也没有挪动,30度角侧对地图,用漠然的目光看着安德里挥舞的指挥棒,任由他拿腔拿调地进行这蹩脚演出。
盟国为什么选择纽伦堡而不是柏林来进行这场审判?要知道纽伦堡是德国国家社会主义运动的主要策源地,国社党得势后,每年的党代会都在此举行,第三帝国政权在这里拥有大量的拥护者,破坏审判、救走战犯的可能xìng理论上是完全存在的,难道只是因为在敌人巢xué进行审判最具有讽刺和警示意义?或者……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盟军为了避免过于刺jī日耳曼人的民族自尊心而避开柏林,同时在纽伦堡布下陷阱等待第三帝国的残余人员和支持者自投罗网。若是带着这样的目的,盟军确实宁愿选择二三十万人口的纽伦堡,而不是拥有三四倍人口和地理环境复杂的慕尼黑。至于说对第三帝国主要军政官员的审判,倒是早在战争输赢未见分晓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酝酿了——1941年底,当胜利女神的微笑看起来更倾向于德国人时,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希腊、挪威、bō兰、南斯拉夫、法国这遭到德国入侵的八个国家在伦敦的流亡政府就设置了专门的联络会议,研究战后处置战犯一事。这在当时看来似乎非常滑稽,毕竟这八个流亡政府还处于朝不保夕的流亡阶段,而戴高乐的“自由法国”与贝当的“维希政府”谁更能代表法兰西人民的利益、谁在法律上是正统还争议不休。也许正是这种古典骑士的笨拙精神和执着勇敢使得战争的天平逐渐向盟国一方倾斜昔日的落魄者最终站在了胜利的位置。
也不确定究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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