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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跳梁小丑赔命取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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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跳梁小丑赔命取辱 (第2/3页)

人替姐姐出气,红叶,你、你快手,啊——”沈荣瑶忘记了疼痛,刚说了几句话,又疼得钻心蚀骨,呻吟嚎叫不止。

    沈荣瑜抓起炕桌上的玉如意,就要过去打沈荣华,被万姨娘制止了。万姨娘了解她的两个女儿,别看沈荣瑜年纪小,出手可是异常狠毒。让下人打沈荣华一顿出出气她也乐意,反正也打不成重伤,只是给沈荣华一个教训。就算是沈恺问起来,有万姨娘作保,下人不过是挨罚挨打而已,而沈荣华跟下人动手打架首先是主子不尊重。要是沈荣瑜出手,只要得手,就会把沈荣华打坏,到时候她就不好交待了。至少是现在,没沈老太太在场,万姨娘还不敢让沈荣瑜对沈荣华动手。

    沈荣华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不及张妈妈健壮力大,挨了一巴掌,又被拧了几下。红叶听到沈荣瑶催她,又见张妈妈占了上风,就过来帮忙了。她刚瞅准机会打了沈荣华一下,就听到有人敲门,张妈妈的手举到半空中,房间里安静了。

    “快看看是不是老爷来了。”一直瞅热闹的万姨娘面露惊慌。

    红叶把门打开,看到是婆子来送洗脚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婆子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进来,拿出泡脚的药粉,又提进来了一壶凉水。

    “回太太,泡脚的药粉加到滚水里面,泡上一柱香的功夫,药效才更好。等水凉一些,太太再洗,要是太太等不及,就再加些凉水。”

    “知道了,你出去吧!”万姨娘打发走送水的婆子,又亲手把药粉加到沸水里,阴阴地说:“二姑娘是来伺候我的,人家有诚意,你们别动手动脚的。”

    张妈妈明白万姨娘的用意,忙附和说:“是啊是啊,二姑娘是来伺候太太的。”

    红叶不甘落后,忙推了沈荣华一下,“二姑娘请吧!能给太太洗脚是你的荣幸,洗之前先试好水温,太太的脚可娇嫩着呢,不象你这么粗糙。”

    “是呀!我确实很粗糙。”沈荣华面无表情走过来,卷起袖子,慢慢蹲到那盆热水前,仰头抛给万姨娘一个明媚的笑脸,晃动着水指试水温。

    “佻佻巧巧的,真是贱人,你瞅着太太好脾气就得脸吗?今儿要是不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张妈妈一副登鼻子上脸的小人行径,过来抓住沈荣华就往开水里按,“用你的脸给太太试洗脚水,听到没有?”

    张妈妈抓住沈荣华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水里按,边按边骂。沈荣华一直没反抗,头被张妈妈按住,就往下低,就在她的脸接近水盆的时候,她突然用力挣脱了张妈妈的手。张妈妈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尖叫,身体就倒在了地上,胸口汩汩流出鲜血,她的身体猛烈哆嗦,腿脚登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张妈妈真有福,听说碧泉剑还没喝过血呢。”沈荣华从吓呆了的万姨娘手里扯出一条手帕,很嫌弃地抖了抖,擦拭剑上的血,又自顾说:“我跟四弟说碧泉剑长约三尺,其实是骗他呢,说今晚没带剑来也是骗他呢。碧泉剑平时也就有一尺长,杀人时可以延长到两三尺,要想隐藏,还可以变成五寸长的短匕藏在靴子里。天都不凉了,我还穿了一双高筒羊皮靴,不就是为了藏剑吗?”

    沈荣华这几句话唠叨完了,插剑入鞘,拿在手里把玩。这时候,张妈妈也死透了,血流得满地都是,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满屋暖香,令人作呕欲吐。

    “杀、杀人了,啊——”红叶最先反映过来,哆嗦着开门往处跑,边跑边喊。

    万姨娘母女被沈荣华突然出手杀死张妈妈吓得呆若木鸡,又被红叶的喊叫声惊醒。沈荣瑜看到满地血流,大叫一声,扑到万姨娘怀里。万姨娘紧紧抱住沈荣瑜,又遮住自己的眼睛和鼻子,连哭带喊,大叫来人。沈荣瑶躺在大炕上,视角正对着张妈妈躺倒的地方,看到猩红色的血,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红叶打开门跑了出来,刚离开门口有几尺远,就跌跌撞撞栽倒了,再也起不来、跑不动了。她的哭叫声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婆子丫头,她们知道出了事,赶紧过来询问。之前,万姨娘只留了张妈妈和红叶,让其他人出来,就守在正房门口。

    “姑娘,出什么事了?”初霜推开钟婆子往里跑,鹂语也跟了上来。

    “我没事。”沈荣华掀开帘子出来,拨剑对准红叶,问:“你用哪只手打我了?”

    “二、二姑娘饶命,奴婢、奴婢听二姑娘的话,饶……”

    沈荣华冷哼一声,说:“我不杀你,把你用来打我的那只手伸出来。”

    鹂语见自己的主子很威风,也跟着提气,上前踹了红叶一脚,“让你伸手呢。”

    红叶哆哆嗦嗦伸手左手,又赶紧缩回去,换成右手,两只手反复几次。想起孙婆子被砍掉的手,她害怕得浑身都在打颤。鹂语着急了,一把抓住红叶的左胳膊,扯过她的左手。沈荣华举剑一晃,就在红叶白嫩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叉,暗红色的鲜血渗出来。红叶疼得半身直颤,她紧咬嘴唇,满眼恐惧,不敢发出声音。

    “别害怕,我只是想给你留下一个印记,让你永远记得今晚。不管你是谁的奴才,对主子不敬,就是坏了规矩,就要得到惩罚,今天只是小惩大戒。”沈荣华晃动碧泉剑,灯火明亮的暖暖的房间顿时寒光萦绕,“红叶,我不杀你,但你必须跟人如实讲述我进东梢间之后发生的事,记住,是如实讲述。你要是敢昧着良心说错半句,我就让碧泉剑尝尝你这二八少女的味道。”

    鹂语又踢了红叶一脚,问:“我们姑娘的话你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记……”

    “记住就去说吧!我希望今晚发生在东梢间的事明天能传遍整个沈家,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沈荣华冷笑几声,削掉东梢间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伺候万姨娘母女的下人有十几个,还有沈荣华的下人都知道出事了,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都跟到门口想一探究竟。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死透的张妈妈及满地鲜血映入众人的眼帘,顿时尖叫声响成一片。胆小的被吓昏几个,有的转身就跑,胆大的留下来捂住眼睛,或是几个人抱在一起。

    鹂语乍呼得挺欢,可一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张妈妈此时横尸惨死,一头扎进初霜怀里,都吓哭了。初霜把鹂语推到门外,视尸体鲜血而不见,也跟着沈荣华进了屋。万姨娘和沈荣瑜两人正抱着哆嗦,看到沈荣华进来,又尖叫起来。

    沈荣华拿剑指着万姨娘母女,说:“就你们母女这点儿胆量气派,别说比大太太,就是比大姑娘和三姑娘都差了很多。只会撒泼耍横,象破落户、滚刀肉一般没事玩命,愚蠢到不懂进退和分寸,还异想天开。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忍受张妈妈的侮辱打骂吗?我就是要让你们母女知道什么是能屈能伸的气度,还有让敌人一招毙命的魄力。你们也看到了,张妈妈骂了我、打了我,我忍了,可最终要她命的人是我。话说到这份儿,万姨娘,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绝不可能被扶正,更不可能成为二房的当家主母,因为我不同意。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叫你太太,不管是外面的,还是伺候你的下人,我都割了她们的舌头。”

    “你、你……”万姨娘指着沈荣华,本想说几句狠话,让人知道她不怕。可一看到碧泉剑的寒刃上还有血迹,她就浑身哆嗦,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别抖得跟筛糠似的,看得我都浑身发颤,你们母女的胆量呢?”沈荣华一脸不屑,冷笑道:“有本事、有后台尽管亮出来,我随时恭候。”

    沈荣华按动碧泉剑剑柄上的机关,长长的碧泉剑变成了一把短匕,躺在她白玉一般的手掌上,寒光莹莹。沈荣华轻叹一声,又冷眼看着张妈妈的尸体,嘴角挑起嘲笑。性命和鲜血的较量真的非她所愿,可她既然重生,就注定无从回避。

    “二老爷来了。”守门的人传进话来。

    “来得真是时候。”沈荣华大步往外走,刚到正房门口,就碰到了匆匆进来的沈恺,冷笑说:“二老爷这是算好的时间吗?来为我收尸?还是收拾残局?”

    “你胡说什么?我听说你来荷香苑了,过来看看,你……”

    “老爷救命啊!杀人了……”万姨娘连滚带爬出来,趴跪到沈恺脚下大哭。

    “谢谢二老爷来看我,我没事,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休息了。”沈荣华扫了正浑身发抖的红叶一眼,说:“二老爷想知道什么,问红叶,她肯定说实话。”

    ------题外话------

    存稿马上用完,可怜的我呀!

    夜幕降临,沈家众人才回到津州内阁大学士府,沈荣华依旧住怡然居。

    沈恺回府那日,江嬷嬷就同他一起回来了,仍在怡然居做总管事。夏嫂子的女儿青柚被江嬷嬷带在身边调教,此次也和白雨等人一并被带回府了。江嬷嬷也知道因篱园的事跟沈荣华闹得很生分,这次回府,费尽心力打理怡然居。沈荣华回来,见怡然居一切井井有条,对江嬷嬷怨气和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吃过晚饭,沈荣华靠坐在临窗大炕上,看初霜和周嬷嬷几人做针线。周嬷嬷见不得沈荣华闲着,又开展唠叨攻势,非让她和几个小丫头一起学习女红。沈荣华坐到大炕旮旯里,一脸为难,可也不敌周嬷嬷不屈不挠的坚持。

    “老太夫人最精女红,全部手艺都教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落难的时候,还开了铺面,靠女红养家糊口呢。太太又得了老夫人真传,那一手精巧新颖的刺绣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小姐。”周嬷嬷回忆过往,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太太嫁到沈家之初,也常做女红,后因忙于家事,也就放下了,后来也没教过姑娘。姑娘书读得很多,是聪明人,为人处事也周全,可这穿针引线的事也不能一窍不通呀!”

    “谁说我一窍不通了?我做女红比起嬷嬷和初霜或许差一点,但肯定比雁鸣要强,只是我嫌麻烦,不想做而已。”沈荣华说话的底气十足。

    初霜和雁鸣都知道沈荣华不擅女红,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她们要给主子留几分面子,再说象这等小事,无关是非,没必要争个长短。

    “姑娘就是嘴硬。”周嬷嬷把一个固定好的绣架递给沈荣华,又说:“大户人家的太太不用自己动手做针线,有丫头使着,有绣房供着,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会。将来怎么也要给姑爷做些贴身的衣物,还要用针线活儿孝敬公婆呢。”

    初霜见沈荣华低头不语,以为她害羞了,拉着周嬷嬷,说:“嬷嬷快别说这些了,姑娘才多大?让那些坏心的人听去,不说嬷嬷闲言闲语,倒要埋汰姑娘了。”

    沈荣华并不害羞,而是沉浸在对前世无边的回忆中,一时不能自拨。沈阁老去世之前,她对女红确实接触不多,林氏也没有教过她。可在前世,她被关进庄子里,只有周嬷嬷和雁鸣在她身边伺候。她们为了取悦庄子里管事婆子,没日没夜地做女红,沈荣华也边学边做。在庄子里呆了四年,学到了周嬷嬷和雁鸣全部手艺,这也是沈荣华的收获。陪嫁到沈家之后,金嬷嬷得臻静暗许,天天逼她做男人的衣服鞋袜,赏给下人们穿,最后又以做针线勾引男人的罪名把她卖掉了。

    前世七年,除了在三皇子府做艺妓的那段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女红、落泪及身心的痛楚几乎填满了她全部的记忆。重生之后,她想永远告别黑暗、痛楚和悲伤,再也不想拿起那亮晶晶的银针,不想再记起被愚蠢充斥的岁月。

    周嬷嬷见沈荣华仍拿着撑好的绣架发呆,叹了口气,拿过绣架,又碎碎叨叨开导她、安慰她。沈荣华不想听周嬷嬷唠叨,赶紧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脸。周嬷嬷等人都以为沈荣华不愿意做女红才耍小脾气,就嘻笑一番,把这事揭过去了。

    “姑娘,万姨娘派张妈妈来传话。”

    “张妈妈?哼!让她进来。”沈荣华挑嘴冷笑,万姨娘派人来传话能有好事才怪。她记起这个张妈妈就是去年在篱园监视她、差点被连成骏的侍卫弄死、又被她让人饱打一顿的张嫂子。万姨娘要扶正了,房里的下人自然也要升一级。

    张妈妈进到房里,先把屋里的人打量了一遍,才装腔作势行礼。她从沈荣华手里吃过亏,不敢造次,但举手投足间仍带有无知的倨傲和对沈荣华的轻视。

    “有事?”沈荣华挑起眉头斜了张妈妈一眼。

    “奴婢来跟二姑娘说说话。”张妈妈大喇喇坐到炕上,拿起鲜果就往嘴里放。

    “你懂不懂规矩?”鹂语绷着脸训斥张妈妈,对于自身和主子都比她逊色的下人,鹂语向来不留情面,“姑娘让你吃了吗?让你坐了吗?下来。”

    张妈妈面露讪色,扯着脖子吞下瓜果,说:“看姑娘这脾气,主子都……”

    沈荣华冲张妈妈抬了抬下巴,“说正事。”

    “是是是,二姑娘是懂礼数、重规矩的人,太太也一直这么说,二姑娘……”

    “太太?哪个太太?”沈荣华打断张妈妈的话,又道:“咱们二房的太太就是我娘,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马上入夜了,张妈妈来吓人的吗?”

    张妈妈得意一笑,“二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二姑娘的娘是死了,可我们二房不能没有当家主母,我们马上就有新太太了。”

    “二房马上有新太太了?怎么可能?祖父辞世,父亲要守孝三年,哪有在孝期就纳娶的?张妈妈也说我是懂礼数、重规矩的人,这事绝对不行,哪能……”

    “二姑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张妈妈落下笑脸,轻哼一声,说:“二姑娘就是在府里呆的日子少,这样的大事也应该听说了吧?合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姨娘最最贤惠,最会处事,又为二房生了唯一的少爷,扶正是众望所归。”

    “哦!原来如此,以前隐约听说过一些,没放在心上,毕竟老太爷刚逝,这事也要过两年再操持了。”沈荣华狡黠一笑,让张妈妈坐下,又说:“妈妈也知道我府里的境遇很尴尬,不管谁成了二房的主母,我都该孝顺,以求照拂。”

    张妈妈见沈荣华神态温顺乖巧,语气诚恳实在,很是得意,忙说:“二姑娘真是聪明人,太太也疼二姑娘呢,二姑娘也该向太太表表心迹、示示好。”

    周嬷嬷和初霜等人听到张妈妈的话,很是生气,想发作,被沈荣华使眼色拦住了。万姨娘在万家是庶房的庶出,不象沈老太太这个万家嫡女那么嚣张,也颇有心计,但她是什么作派,沈荣华很清楚。同意把万姨娘扶正,是沈恺换取林氏母子活命的条件。现在林氏母子下落不明,这条件也没必要遵守了。

    万姨娘能不能扶正关键要看是否能过沈荣华这一关,今生不同于前世,沈荣华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万姨娘能不能扶正还是未知数,张妈妈这“太太”叫得太早了,把万姨娘那一星半点的福气也叫没了,这可怨不得别人。

    沈荣华轻叹一声,问:“依妈妈之见,我该怎么向太太示好表心迹呢?”

    可能是这次来见沈荣华事情办得顺利、话也说得投缘,张妈妈把自己曾在沈荣华手里吃亏的事忘了,也忽略了孙婆子的惨状和金嬷嬷的惨死。听到沈荣华这么问,她认为沈荣华上钩了,得意益于言表,说话的语气也张狂了。

    “哟!二姑娘该不会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这家里老太太就是老封君,她可是说一不二的,二姑娘现在是记到外室名下的庶女,这不用我再提醒吧?我们太太虽说是扶正的主母,也有个好名声,二姑娘的生母是没法比的。”张妈妈满脸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不正面回答沈荣华的问题,拿起炕桌上的新鲜瓜果就往嘴里塞。她见沈荣华没有恼怒的意思,对周嬷嬷等人气愤的冷脸根本视而不见。

    沈荣华暗自咬牙,又满脸微笑说:“燕语,把江阳县主送的干鲜果品包一些给张妈妈带回去打发孩子,也没什么好东西,让妈妈见笑了。”

    张妈妈见沈荣华很识相,挑着牙赏了她一个笑脸,说:“姑娘是聪明人,你本事再大也是个女娃,将来亲事还不得太太做主,跟太太亲近些没坏处。”

    “这我知道,可我跟太太之间有隔阂,该怎么亲近示好呢?”

    “对太太晨昏定醒,在太太身边伺候,这不用我教吧?”

    “知道了,多谢妈妈提点,从明天起,我就天天去给太太请安。”

    “干吗要等明天?现在刚戌时三刻,太太还没歇下呢,姑娘去了正好伺候太太安歇。”张妈妈不错眼睛地盯着沈荣华,只怕沈荣华有一丝含糊。

    “姑娘,你可是……”周嬷嬷要阻拦,被沈荣华微笑制止了。

    “太太马上要扶正了,我确实该去看看她,有矛盾也该极早化解。”沈荣华给初霜使了眼色,又说:“劳烦妈妈稍等一会儿,我进去换件衣服。”

    “好,姑娘可别打扮得太张扬,惹太太不喜就不好了。”张妈妈又挑饬了沈荣华几句,看到燕语把给她包好的果品拿进来,她才眉开眼笑。

    一盏茶的功夫,沈荣华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打扮得利落朴素。周嬷嬷要陪沈荣华去见万姨娘,被张妈妈拦下了,只让她带了一个在怡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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