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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和田羊脂‘玉’,颈间挂着数颗南浦大珠,身着一件金线满绣团福纹大氅。满身披挂好不好看先不说,却是绝对地富贵‘逼’人,金光闪闪地与他停在槐树林的马车倒是相得益彰。
秀水村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把几百几千两银子穿在身上的人物,一时倒都被他镇住。
“兰姑娘这话说地在理,”只听他朗声道,“在下不才,忝为鹤望书院商院学子,今日也在经义坪,倒是有幸亲见了兰姑娘所述那一幕。”
他看向孙氏:“这位大嫂,你爱子心切是好,可这法子实在是臭,你这不是为你儿子好,而是想要坑害他啊!”
孙氏一见他就有些被震住,她虽有个秀才娘子的名头,但却不过比寻常农‘妇’多一点见识,如赵寅年这样满身富贵的人,以往都是远远望着的,如今忽地来到众人眼前,还与她说话,她的气势登时便弱了下来。
但一听赵寅年这话,她却立刻又听起身子,凄声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我所为一切尽是为了霜儿,又哪里会坑害他……”说到后面禁不住哭泣了起来。
赵寅年却不为所动,笑道:“你只说让兰姑娘去求山长们好让你儿子入学,可世人谁不知晓,鹤望书院上敬天下敬地,中敬圣人言,可就是不敬权势富贵与人情!”
“莫说你儿子只是一寻常学子,兰姑娘也与书院山长无亲无故,便是那王孙公子来考,当今圣上来求,想要入书院也得正正经经地考过试,想靠人情往书院塞人,您这不是高看了兰姑娘,而是低看了鹤望书院!”
孙氏脸‘色’这下是真的惨白了,周围村民们一片窃窃‘私’语。
但赵寅年却不管她什么脸‘色’,也不管村民们如何议论,仍旧径自说着:“再来说这沉香令。谢公子以一枚沉香令换得兰姑娘考试资格,这一给一予是当着书院众多山长和学子的面的,双方约成,兰姑娘也已考了试,如今您却又要兰姑娘反悔,想要以一个已经用掉的‘机会’来换另一个机会,岂不是可笑之极?若兰姑娘真应了您,那不仅您儿子这辈子都再入不了书院,兰姑娘也将被拒之‘门’外。书院建学数百年,可从不收出尔反尔的小人!”
“若真想为儿子好,赶紧的为他找个好大夫是正经,我可亲眼看见您儿子今日昏‘迷’不醒差点一命呜呼的样子。您这不着紧儿子身体,却急慌慌地上‘门’‘逼’人兰姑娘,真不知是真为儿子好,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好?”
话声落下,四下俱静,村民们也不议论了,只将目光都凝注在孙氏身上。
在赵寅年表明他书院学子身份的那一刻,村民们的立场便瞬间偏向了他那一方。坐落于鹤望峰脚下,秀水村的村民们一向以书院为傲,且村中大多户人家都租种着书院的学田,平日也多亏书院照拂,贪官污吏都不敢动书院附近的几个村子。且书院学子们在外行走也一向被要求不得扰民,若有被发现者便立刻加以处罚,严重者甚至会逐出书院,如此苛刻条规下,书院学子甚少跋扈,因此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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