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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3页)
他真伤寒病倒了,肾水不交,心火上炕,都说胡话了。
皇帝只觉自己卯足了劲儿的一拳全击在一团名叫‘不识好歹’的棉花上。恨不得立时就将人从偏门抬到后殿,当着老八可憎的脸大骂一整晚。只是老八人真病了,过了病气给朕这天下谁来抗(四姐你又傲娇了)?
皇帝怒极,将人撵出暖阁,当场拿朱墨手书“胤禩”二字贴在祥云龙蝠的枕头上,指着大骂近一个时辰。末了在唤了内侍入内更衣,他骂痛快了也没留意大总管苏培盛明显抽搐的脸。心里恶气出了几许,皇帝又盘算了一番等老八病愈还朝如何收拾,最终拥着枕头沉沉睡了。
胤禩的病拖拖拉拉不见好,皇帝看谁都不顺眼,隔了几日便寻了由头发落了礼科给事秦道然。秦道然一贯为九贝子打理府中采买事务,皇帝斥责他一贯助纣为虐与民争利,责令他限期凑够十万银子充作西北军饷,将功折罪。谁知两江总督查抄秦府时加来加去也不过抄出一万两银子,这下皇帝又空口武断说大话了。只是皇帝毫无宽免之心,居然下旨将其收监,待其家人什么时候凑足了银子什么时候再将人领回去。
这实在太离谱了,一国之君居然干着山寨大王的勾当,拿了肉票所要银子,不给就不放人……这次连怡亲王也面皮臊得慌,当然他还是力挺皇帝,例举秦道然昔日上蹿下跳、为允禟四处奔走恶行无数。
说到底还是借机整治八爷党。
皇帝连看几日廉亲王脉案,很快便不再耐烦。朕连太后的身子过问得也没有这么勤!想着老八你不过是为了借故躲朕,朕成全你便是。于是皇帝下了一道恩旨,朕体恤廉亲王久病不愈,着廉亲王病愈后仍办理先帝神牌升附太庙事宜,只是不必上朝奔波,有事递折子。
八福晋扶着丈夫在院中跪接了圣旨,差点冲上去一把抢过撕了。人都躲成这样儿了你还不肯放过?龙椅还坐热呢就要逼死亲兄弟,先帝你睁睁眼看看啊!
胤禩倒是冷静接旨,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还不能倒下,只要他还在前面顶着,老四就没有借口将差事交给保泰,借机打压裕亲王一脉。
……
无论他如何躲避,大行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这日终于到来。
胤禩一连数日劳心劳力有时几乎水米不沾牙,终于将工程如期完工。皇帝率领众臣前来验收,时值夏末,更衣帐前闷热难当。皇帝带着眼镜细查一番,心中早已定稿,老八你这差事办得可是大失水准啊,你监造的列祖神牌莫非是今儿才写的,上面漆水横流填金剥裂是怎么回事?皇考乘舆法物,居然还能让朕看见一个断铆的头子,这木板也薄得可以,才两指宽,你不怕皇考爬起来再骂你一顿?更衣幄里这刺鼻油污之气又是为何,整个工部已经穷到连缸没污臭之气的油漆也找不到了?
皇帝面色沉肃,面含悲伤,几乎是声泪齐下地将廉亲王说成心思叵测的奸险之徒,装病不赴差事不图效力,对待先帝毫无父子之情,竟然连皇考神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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