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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1/3页)
昔日圣祖驾崩那一晚,他已然背弃旧盟投入皇上麾下,此刻再与八爷结盟倒显得他是一株墙头草,迎风而倒。与其如此,倒不如另择他主,譬如朝中早向他频送秋波的三阿哥弘时一党。
想到这里,隆科多心思稍定。如今还不到他求人的地步,而是几方势力争相拉拢于他,他只需最壁上观即可。上一次他凭着从龙保驾之功位居首辅,这一次他也要一押得中!一想到这里,隆科多脸上不由带出了春风得意的神情,但他立时又记起了另一个要命的人。先帝驾崩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张廷玉这个老不死的。
隆科多在厢房里时而展颜得意时而徶眉沉思,都一错不错地落在幕后人的眼中。
胤禩一笑,脸上还有昨夜烧热现出的红晕未退:“成了,让人送他回正厅罢。”
保泰不解:“王爷不现身一见?”那又何必大费周章将人引来,途惹皇帝猜忌?
胤禩不耐久坐,已然有些气喘。保泰见状自自然然上前扶他,就听他说道:“隆科多今日现身裕亲王府,就已经在皇帝面前挂了号,见不见都一样。他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墙头草,奸猾不可信,今日之后,你不可与他打交道。”事实上隆科多会到这偏僻厢房,已经坐实了他心中揣测,再往深试探也没了意义,这厮手里握着的东西绝不会轻易示人。只是为了拉隆科多下水,借了裕亲王的名声,只怕日后免不了受连累。
想到这里,胤禩不由面含歉意看向保泰,轻声道:“日后若是皇上怪罪你我朋党为谋,我……”
保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之间,自小情意何必说这些?要不是阿玛临终逼我立誓不可参与夺嫡,你又岂会——?”
“别说了,二伯早有先见之明。”胤禩轻咳一声打断他未尽之言,又道:“二伯待我胜过亲父,我若是他,必然也会做同样的事。我不见你不求你,也是不愿让二伯遗愿落空,让裕王府受了牵连。”
这时二人已经出了长廊,往内院走去,保泰也懒得压低声音,直言道:“阿玛以为当今万岁是与圣祖一样的人才会这样想。他却忘了人有不同,只怕你我什么都不做,坐在府里照样落罪夺爵,还不如当年合力一搏,指不定今日上面坐的就是——”
“住口!”胤禩低喝出声,再引出保泰怨愤之言有害无益,即便没人听见也不过途惹懊悔,于事无补。他不欲多言,只道:“今日我不曾来过。隆科多不出一年必倒,你不可轻举妄动。”
保泰对这胤禩少见忧虑神色无法再做争论,昔日玩伴今日陌路,谁能预料。他目送胤禩独行远去,隐没在侧目角落,心中不免生出几多惆怅来:八阿哥,是你的优柔寡断害了自己,亦害了跟随你的人。就算诸多回避撇清,附逆之罪已然难免,夺爵是迟早的事。阿玛当年没看清,你也看不清?你若肯振臂一呼破釜沉舟奋力一搏,指不定今日是何局面。何来挣扎求存?
昔日那个少年得意展露峥嵘的八贝勒,已经死去了。被圣祖皇帝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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