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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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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第3/3页)

肚腹。有什么东西,像是雨后土里的新芽,带着点雨露就要破土而出,无可阻挡。

      

      “……”有人在暗处低低喘息,温热的东西抛洒出来,沾湿皇帝下腹,又在辗转厮磨间染回胤禩身上,最后冷却成冰,消匿无迹。这已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

      

      皇帝执着地不放过他,不顾身上之人痉挛脱力软到的身子,有条不紊震动下|身继续顶撞抛低,一只手再度抚慰对方,从腰臀到胸前,再往接合之处慢慢滑去,听耳边甘美喘息低泣渐重渐长,如泣如诉。

      

      八弟,地域或是黄土低下,朕总要一个人陪着。悖德相欢的罪名,朕也会拖你一起来担。

      

      ……

      

      寅时三刻,皇帝传了香汤热水,只唤了苏大总管一人入内时候。廉亲王昏沉不醒,连被搀扶进出汤池也没哼一声,兀自歪头昏睡。

      

      皇帝总归不再年轻,整晚操劳作孽的后果初现,一脸菜色上了步辇,抬去上朝。廉亲王自然在皇帝的授意下告病了,理由都是现成的。

      

      他们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一个重要的人。皇帝以为紫禁城早已是铜墙铁壁无人胆敢窥伺,但他忘了有一个人可以正大光明过问某些事。

      

      景仁宫主子整夜未眠,昨夜是十五,皇帝只在下朝后过来坐了两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丝毫不顾及她后宫之主的颜面。这已是惯常,谁叫皇帝执意为圣祖守足三年孝,有这样一个借口还真是没有一个言官敢谏。

      

      入了夜乌喇那拉皇后读了几页杂书正欲就寝,忽然听见下人来报,说是看见太医院刘医正与养心殿太监一道往养心殿方向发足狂奔,那架势仿佛是皇帝得了急症。

      

      皇后几乎坐不住,但她不敢冒然前往。一来是皇帝与她并不亲近,之余面上些许尊重,那传讯之人也是偷偷摸摸看见养心殿传召太医,她虽是后院妇人未曾亲自经历帐殿夜警,但也只窥伺帝踪是何等大罪;二来是据说今日廉亲王被皇帝留下议政,宫门下匙之后未曾出宫。

      

      皇后在内殿等啊等,不一会又听见下面人来报,说刘医正原路悄然而回,未曾惊动司药库。那么只是请脉而非探病?皇后心头略安,又或者是病怏怏的廉亲王犯了旧疾,皇帝走个过场?总之看起来皇帝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办理此事,那么作为一个与皇帝相伴二十余载的女人,她以为还是静观其变、故作不知的好。

      

      于是皇后再次安置。还未等她完全睡着,有听见外间有人走动。接着嬷嬷进来说:方才养心殿的太监从鹿场弄了一碗鹿血。

      

      皇后镇定地挥手让人下去,但她已经无法再睡了。她的丈夫半夜传鹿血入内殿,且行事避人,若不是她身为皇后统领后宫,只怕也是毫不知情的。这个举动下面的意思是什么,她认为已经不必再问了。可笑皇上昨日离去时的借口还是孝期不得合房,但却在十五之夜在内殿宠幸宫人。

      

      好大的胆子!

      

      皇后坐在窗前,等着月色西沉,等着东方泛白,等到浑身冷下来,心也跟着再次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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