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门 (第2/3页)
不会卖了唯一的亲弟弟了……”
隐在门后的如玉没有出声,林静却是挣了下,睨着林贞娘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担忧。
林贞娘哼了一声,却没有和林静说什么。拉了这一直拿眼偷看她的小子,抬脚就出了二门。
说是两进,可其实也不过是一进半,后面的院子是一进,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又有充作灶房的倒座房一间。而前面的半进,只有三间正房,没有厢房,院子也小。
靠着东边墙的,是一间小小的马厩,里头养着一头驴,停了一辆不大的驴车。看门的东伯就住在门旁边的倒座房里。
林家家境平平,按理说,这驴车和门房都是养不起的。如果当年若不是为了林父进京赶考,这驴车是不会养的。这三年,也就是林父下乡收租时,才会赶出去用用。
“早,东伯……”才进前院,就看到正喂驴的东伯。
林静看着转头过来,淡淡点头的东伯,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下。林贞娘有些不满地拉了下他,看着东伯,仍露出灿烂的笑容。
东伯生得高大,不过左脚却有些跛,走起路来不是很快。而且,在他的右颊上有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烫伤。他救林父时就已经是那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因为那块烫伤,附近的孩子都怕他,林贞娘初见时,也是怕。但因为记忆里有东伯的影子,知道他是个好人,也就没那么怕了。
几天相处,虽然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可她还是看得出这个东伯虽然沉默寡言,面容可怖,可心肠很热,以后也该会照应他们这一家孤儿寡母。所以再看东伯,也就没了惧意。反倒,在心里暗自揣摩着他脸上那块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像开水烫的,倒像是火灼的,活是炭块在脸上滚过似的。想到之前的猜测,她就想,难道,竟是东伯自己烧去了面上的黥记?
这年头,可没什么保家卫国,当兵光荣的思想。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兵甲,是粗人,和那些衙差杂役一样,都是下等人。甚至,有好多兵,都是犯了案子在脸上刺了黥记发配充军的。
所以,一般人心里,兵甲就是囚徒,当兵就是种刑罚,是实在没什么活路的人才走的路。甚至有句话,是“好男不当兵”。哪怕是现在已经是枢密史的狄青大将军,也要受那些文人的腌臜气。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有读书考科举,才是一条光明正大,前途无量,光宗耀祖的正途,也正因为这,大宋好学成风,无论是大城小镇,还是乡村,都设有学堂或私塾。
或是衙门出面,或是乡绅集资,提供房舍,请坐馆先生。一众小童,只需按月出一定束脩就可以读书。所以,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贫困的家庭,都会送孩子去读几年书,这样就是不能考科举,去做伙计也比别人赚得多些。
在大宋,真的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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