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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3页)
“如果竖起耳朵听听,莫蒂玛,你就能听见那些大门外激动的民众在呼喊哭泣。”
“你能听见吗?”
“我能。”
“弗朗西斯?”她的声音仍然因为关切担忧而颤抖。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握紧了她的手,“你这么着急地赶回来真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生病,我很好。事实上我很久没感觉这么好了。”
“我不明白,你没能得到调动,觉得很失望。”
“任何事都不是永久的。伟大的帝王不能永坐王位,更别说所有能力不强的首相了。”他的语气中满含不屑,说着还把手里的香烟递给她。她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你需要一些帮助。”她轻声说,把香烟还给他。
“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些人了。”
“比如你提过的那个年轻的记者?”
“也许吧。”
有那么一会儿她没说话。两人站在黑暗中,默默分享着夜色,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传来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她会忠心耿耿吗?”
“你指望记者会忠心耿耿?”
“你必须得牢牢管住她,弗朗西斯。”
他目光敏锐地看着她,脸上浮现出薄薄的笑容,又迅速消失了。这可不是什么幽默笑话,“她太年轻了,莫蒂玛。”
“太年轻?太漂亮?太能干?太有野心?我不这么认为,弗朗西斯。你这样的男人管得住她。”
他的笑容回来了,这次显得更有温度,“就像过去很多次那样,莫蒂玛,我欠你的。”
她比他小十二岁,还充满青春活力,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体重略有增加,但更显得优雅高贵。她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他唯一敞开心扉,能够无条件相信和依赖的人。当然,他们俩有各自的生活。他在威斯敏斯特机关算尽,而她……嗯,她喜欢瓦格纳的音乐。他则一直不怎么感兴趣。她有时会消失好几天,和其他人到国外去旅行,分享骑行的乐趣。他从未怀疑过她的忠诚,她也从未对他起过任何疑心。
“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说。
“失败的滋味可更不好受啊。”
“有什么限制条件吗?”他问道,语气尽量放得轻柔。
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回到房间里,把他留在苍茫的夜色中。
第十章
〔我有个旧相识,记忆力衰退得厉害,他把一幅霍华德·霍奇金的画作反着挂了三年,都没意识到,而且还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然而,有人还记得他是泰特美术馆的财产委托人呢。他从来都没干过这工作。当然,他后来当上了艺术部长。我想知道,那之后他怎么样了呢?〕【六月三十日 星期三】
下议院内部的“陌生人酒吧”只有一个小小的嵌板间,这里可以找到很多安静的角落,俯瞰泰晤士河。而下院议员们可以将他们的“陌生人”或非会员的客人带到这里来坐坐。这里常常人满为患,喧哗吵闹,谣言满天飞,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有时候一言不合,还会起肢体冲突。有的政客从来就没酒醒过。
奥尼尔用一只胳膊肘支撑着吧台,另一只努力不去把“今日金主”手里的酒杯打翻。“再来一杯?史蒂夫?”他问这个穿得整洁干净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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