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3页)
,树立了清晰的人生信条,也奠定了其政治信仰的基础,并且帮他蹚过威斯敏斯特肮脏的水洼。作为教会的成员,他接受教会的交易,当然,怀着开放的心态,不质疑,也没妥协。他很理解教义中写的那些罪恶和弱点,也能接受,但他的信仰使得他不能承认这些都不是罪恶。
“我是教会的高层人员,布莱恩福德-琼斯先生,我当然接受教会的教义,当然是作为个人,但对于一个政客来说,这样的事情要复杂得多……”
“好,我来说清楚一点,要说得绝对清楚,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您也接受教会的说法啰?”
“作为个人,我必须这么做,但请允许我……”
太迟了,片尾字幕已经打出来了,主题曲飘荡在录播室中,数百万观众必须要很仔细才听得清楚布莱恩福德-琼斯的结束语。“谢谢您,麦吉林先生。恐怕我们没有时间了,这四十分钟真是愉快。”他笑了,“感谢您的合作。”
肯尼和米克罗夫在沉默中看完了晚间新闻,里面详尽报道了麦吉林的采访,还有火山喷发般的回应。据说反对党领袖办公室正在草拟一份澄清声明,但很明显一切都晚了。与苏格兰教会对立的教会领袖已经出面明确表达了意见,同性恋社会活动家连珠炮似的质问,他自己的前座交通事务发言人也大胆公开评论说,在这件事情上他的领袖完完全全错了,真是可悲,而且无法原谅。“你们有领袖危机吗?”有人问他。“现在有了。”这是他的回答。
报纸根本不用把线人匿名了,抗议者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地谴责这种偏执的中世纪道德和伪善,就连那些和麦吉林持同样看法的人也没帮上什么忙。一个很活跃的反同性恋活动家居然跳出来,恶狠狠地要求麦吉林开除党内所有同性恋议员,不然他就是个伪君子。
肯尼关掉电视。米克罗夫默默坐了一会儿,颓然跌倒在电视屏幕前那一堆青豆袋子里。肯尼一言不发地煮了两杯咖啡,加了点他旅行时偷偷带回来的小瓶白兰地。这些之前他都见识过了,众人的怒气、警告、谩骂和随之而来不可避免的自我怀疑。他也能看出米克罗夫有点沮丧,这位年长的伙伴之前从没这样过,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天哪,我真是太困惑了。”米克罗夫终于喃喃自语地开了口,不过还是紧紧咬着嘴唇。他一直呆呆地盯着关掉的屏幕,不愿看着肯尼的眼睛,“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人人都在争取这权利那权利。我真是忘不了那个恶心的马尔普雷斯拖着那个可怜的男孩儿,那个男孩子就没有权利了吗?”
“就算是基佬也不能一概而论,是吧?”
“有时候我问自己他妈的在干什么。这些对我的工作和我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是没法承认自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特别是看到马尔普雷斯那样的男人和电视上那些上蹿下跳的激进分子。”
“我是同性恋,戴维,一个基佬,一个娘炮,一个精灵女王,一个娘娘腔。随便别人怎么叫,这就是我。那你觉得在我身上也没有认同感吗?”
“我……我真是不会说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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