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3/3页)
,然后娇滴滴噘着嘴告诉男的:“你舔!把你抹我脸上的都舔干净!”我原以为男的会不好意思,没想到,男的跟狗熊似的,伸着舌头就上了。也不知道舌苔上有没有倒刺儿。
我皱着眉头看如花,心想我眼睛简直没处放了。如花看得都呆了,准当自己进电影院了。对面的一男一女很投入,专业精神令人钦佩不已,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他们也没中场休息,我都想替他们再要两包酱去。我拿腿碰了碰如花,小声说:“要不咱俩也互相喂喂,估计他们就能走。”如花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人家看你呢?”然后接着看她的,直勾勾盯着那一男一女。
对面的情侣可算把塑料盘子里的东西糟蹋完了,在我们的目送下勾肩搭背出了门。我以最快的速度坐到如花对面,如花拿原味鸡指着我说:“看了吗,这叫纯爱。”我没接这茬儿,“给我张纸!”她说:“我都用了,没新的了,你自己要去。”我张着手:“用过的也行,我总得有地儿吐。”
如花是个纯情的姑娘,她会做饭,为人坦率,工作不错还有房,我觉得她身上都是优点,可是,就因为跟男友分手后一直没找到纯爱,经常黯然神伤。前段时间,我给她打电话,她正闷头痛哭呢。她眼泪一般都为特不着边儿的事流(比如冰箱里没吃的了),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就拉长音儿问了一嗓子:“这又是为什么呀!”如花吸着鼻涕说:“我前男友结婚了,那是我的纯爱。”这都是看“山楂树”受了刺激吧?我说:“你找不着对象,不能拦着人家娶媳妇啊!”可她就是难过,絮絮叨叨说着上大学那会儿的事,什么在食堂为她打饭,什么生活费都不花饿好几天,就为给她买一个能拍照和听歌的手机,什么大冬天给她买早点怕凉揣怀里蹭一羽绒服等等,我把电话按成免提,跟听评书似的一边洗衣服。突然就听他在那边问:“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我胸小啊?男的都在乎这个。”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抓起电话说:“你以为男人都是登山运动员,跑你这练习攀岩来了?没抓头儿,干脆就不打这儿登顶了?”她还在那叫真儿,大声呼唤纯爱。我说:“你们隔着河跟气功大师赛的比划拥抱姿势了?你们握着手躺一床上睡觉了?他跳船趟河了?他给你洗脚用俩脸盆了?他给你拿纱布包脚丫子了?他动不动就玩死签儿拿刀剁自己?要都没干过,就别提纯爱,懂吗?”
男人女人的纯爱就不在一个时空里,男人大概只会在十几岁时能耐着性子不吃不喝地坐在你旁边看着你,他犯错的时候等着你的原谅,他得意的时候等着你的赞美。当男人老大不小人到中年,哪个会干坐着看自己老婆一口一口吃薯条蘸酱啊,就算有那闲心还看小三儿呢。而女人,对于纯爱的向往似乎到死都在心里埋着期待。纯爱,就像装在高档瓶子里的劣质雪花膏,抹脸上以为能去皱,其实能起到护肤作用就不错了。
正文 第65章 动物园里的高级酒店
前几天在北京办完事打算回家,阿绿电话追来,急切地邀请我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