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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第1/3页)
季昭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以前书上看过的话脱口而出:“这朵花在意,那一朵花也在意。”发现自己失状,说话的又是个男子,不由的又羞又恼,冷了脸便沉声道:“是哪位尊驾在此?既知是天子宫嫔缘何不避让!”
玄清一笑,自枝上跃下。“季容华好。”
季昭认出这是宫宴上见过的清河王,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行了礼,转身便欲去。玄清忙道:“季容华莫恼,小王只是听你那几句诗精妙才冒昧打扰,无意冒犯容华。容华可否将全诗告知小王?”清河王的风流好文,在京中是有名的。
季昭冷笑道:“王爷好是潇洒,季氏却不敢累及家族世代清誉!”仍举步要走。
清河王半是真可惜半是激将:“还以为是位不意世俗的奇女子,可惜了!”
季昭理也不理,冷着脸便走,心中暗暗恼怒他的无理,他倒自以为谈诗论文,坦坦荡荡,可知被他视为俗气的流言真能毁了一个人?她季昭凭什么要搭他的腔,只为了证明自己也光风霁月,却要冒着让季氏百年声誉毁于一旦,族中女子嫁不出去的风险?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所谓的人!
玄清见她真要走,心中倒生出几分敬意来。他风流惯了,有不少盛名在外的才女都愿意和他品诗论文,这位季容华虽听说被皇兄赞过文采斐然,但诗作一首都未传出,可见品性清洁。他到底不是真的不知事,只是被那些“才女”惯坏了,刚才又为那几句诗痴了而已。
只是玄清性子惫懒,不愿解释,又觉得季容华沉着脸的模样分外美丽——他倒没生出别的心思,只单纯觉得好看,便又跟上,口中笑道:“容华告诉小王吧,不然小王跟定容华了。等到外头被宫人们瞧见,容华的清誉才保不住呢!”说完他自己也有些愣,怎么口气像个纨绔?明明一向只在亲近之人面前才耍无赖的。
季昭嗤笑一声,脚下却不停。玄清本想看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见她这般镇定丝毫不惧,有些佩服,又不想先行认输,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两人这般走了一段路,眼见着要出桃林了,玄清不由放慢了步子。他倒真没有连累美人的心思。
季昭见玄清果真停下,并不出她所料,不禁嫣然一笑。这位清河王,举动虽不合时宜了些,到底没有坏心思,比起一般的纨绔子弟却是强太多了。既如此,她并未死板的人。远远看见玉漏已取了笛子来,便微微侧身,对尴尬着的玄清冷声道:
“还不离我远些!听到多少算你的造化!”对这位不讲究虚礼的王爷,她实在不必过于客气。
玄清大喜,连忙给她作了个揖,口中连声称谢,闪身入了桃花林。
“小主?”玉漏上前,将梅花笛递给季昭,“奴婢怎么恍惚看见还有个人影?”
季昭淡淡一笑:“花影迷离,一时看错也是有的。”说着将笛横在唇边,悠悠吹出声来。
《葬花吟》的诗句不宜念出,可深得诗句韵味的曲调吹奏却不用避讳,拿一句“伤春”就可以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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