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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3页)
联邦调查局给她的年薪顶多四万吧。”
“她家有钱,”我说,“此外我就不清楚了。”
“说真的,最近我真不想提这些事。”电梯门打开,他摇着头继续说,“当年我刚在新泽西州当上警察时,一千五百美元就够活一整年了。那时候犯罪还不像现在这么猖獗,人心淳朴,即使在我住的那个穷人区。如今呢?瞧瞧你手上那个先被割伤又被焚尸的可怜女人,等这个案子处理完了,下一个受害者又会出现。这就好比推着大石头上山的那个神话人物,叫什么名字来着,每当快要到达山顶,石头就又滚了下来。说真的,我们这么瞎忙究竟有什么用呢,医生?”
“如果我们不管,情况只会更糟。”我说着站在一扇熟悉的淡橘色门前,摁响门铃。
我听见拉开门闩的声音,应门的是珍妮特。她穿着联邦调査局运动短裤和像是学生时代留下的感恩而死合唱团旧T恤,浑身汗湿。
“请进。”她微笑着招呼,安妮·伦诺克斯的歌声在屋里回荡,“什么东西?好香。”
这是一套两室两卫的公寓,十分局促,站在窗边可以俯瞰P街。每一样家具都被大堆的书和衣服掩埋,地板上放着几十只纸箱。露西从厨房的橱柜抽屉里翻找出叉匙、餐盘和餐巾纸,然后在咖啡桌上腾出一块空地,接过我手上的纸袋。
“你救了我们一命,”她对我说,“我都要低血糖了。对了,彼得,很高兴见到你。”
“见鬼,这里真热。”马里诺说。
“没那么糟糕吧。”露西说。她同样大汗淋漓。
她和珍妮特各自盛了满满一大盘食物,往地板上一坐便狼吞虎咽起来。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马里诺则从阳台上为自己搬来一把塑料椅。露西穿着耐克慢跑短裤和紧身短背心,从头到脚脏兮兮的。两个人看上去都相当疲惫,我无法想象她们内心的感受。无疑,对她们而言,这是极度难熬的时刻,每清空一只抽屉、每打包一个纸箱都使心灵遭受又一次冲击。因为它意味着一段生命的终结或死亡。
“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三年?”我问。
“差不多。”珍妮特说,一边叉起一大块希腊沙拉。
“露西搬走后你会继续住在这里吗?”我问珍妮特。
“至少还会住一段时间。我没有理由搬走,再说露西也会不时回来。”
“我实在不想提起这个,”马里诺说,“但嘉莉有理由知道你们的住处吗?”
两个女孩沉默着埋头于食物中。我走向CD机调低音量。
“理由?”露西终于开口了,“这些日子她对我无所不知,还需要理由吗?”
“但愿她不知道,”马里诺说,“但我们还是得谨慎些,无论你们两个小丫头乐不乐意。这种小区很容易潜伏。我总这样问自己,如果我是刚从疗养中心逃出来的嘉莉,去哪里找露西?”
没人做声。
“我想我们都很清楚答案,”他继续说,“打听医生的住处一点都不难,媒体曝光的次数不少了,只要找到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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