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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1/3页)
他满面通红地抬头看我,眼里布满血丝,充满悲凄。“我想去是因为我要亲手逮捕那些杂种,他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你知道,对吧?调査局的通话记录显示周二下午三点十四分有个家伙打电话到局里,说他握有关于谢弗德案的线索,但只肯透露给本顿·韦斯利一个人。局里的人拿老一套应付他,这也难怪,这种人多了,他们总以为自己很特别,非要直接和他对话不可,谁知道那个家伙很有一套说辞。他说——我可是一字不漏地照录:告诉他是关于我在利哈伊医院见到的那个怪女人的线索。她就坐在凯莉·谢弗德隔壁的餐桌旁。”
“可恶!”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据我们了解,本顿拨了这浑蛋留下的电话号码,结果发现是那家起火商店附近的公用电话,”马里诺继续说,“我推测本顿去见了那家伙,也就是嘉莉的变态同伙。他始终不知道那人是谁,直到砰的一声!”
我心头一震。
“他们用枪或刀抵着本顿的喉咙,给他戴上手铐,还上了两道锁。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是个执法人员,一般人不懂得两道锁有什么用途,可他非常熟悉。通常警察逮人时都只把手铐的卡榫扣上,挣扎得越厉害,手铐就卡得越紧。但如果人犯能找到发夹之类的东西把棘齿弄松,或许就能把手铐解开。而一旦上了两道锁,那就门儿都没有。除非用钥匙之类的工具,否则绝对无法挣脱。本顿应该当场就明白这点,不幸的是,和他打交道的人也是个中老手。”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我对马里诺说,“回家去吧,拜托你。”
我头部一侧开始隐隐作痛。自己何时会脖子痛、头痛,或恶心想吐我向来非常明了。我把马里诺送到门口,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他满怀痛苦却无处宣泄,是因为从来不懂该如何表达情感。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真正明白自己的感觉。
“你知道,他没有走,”我开门时他说,“我不相信。我没有亲眼看见,我绝不相信。”
“他不久就会被送回来的。”我说。知了在黑暗中哀鸣,门廊灯四周飞舞着蛾群。“本顿死了,”我说,不知力量从何而来,“如果爱他就别抗拒这个事实。”
“他总有一天会忽然出现的,”马里诺提高声音说,“等着瞧吧。我最了解那臭小子,把他摆平没这么容易。”
但本顿的确被这么轻易地击倒了。这种事并不稀奇,就在范思哲买完咖啡和杂志回家的途中,或者黛安娜王妃没系安全带的那一刻。我看着马里谱开车离去,然后关上大门,打开防盗系统。这似乎已成了条件反射,且不时会带来麻烦,尤其在忘了屋里的枪支已经打开滑套时。露西没有开灯,正瘫在客厅沙发上看艺术和娱乐频道。我在她身边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我们无言地看着电视里开始播放一部关于拉斯维加斯早年间帮派的纪录片。不知露西此刻在想些什么。我有些担心,她的想法迥异于常人,独一无二,无法以任何心理疗法或直观法则加以剖析,这是自她出生起我就明白的事实。她没有说出口的才是重点。而这段时间,她已经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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