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2/3页)
的人口被重重密闭门封锁,且绝不允许两道门同时开启。门上贴有警告:严禁携带枪械、易爆弹药或玻璃制品进入。无论那些政客、医疗社工或美国公民自由协会如何持反对意见,这里毕竟不是普通的医院。这里的病患是犯人,是犯下强暴、伤害等罪行、被这所警卫森严的疗养院暂时收容的暴力罪犯。他们枪杀亲属、烧死母亲、残害邻居、肢解情人。这是一群臭名昭着的怪物,比如雅皮士名人杀手罗伯特·钱伯斯,将女友杀害烹煮,并拿给路人分食的拉科维茨,还有嘉莉·格雷滕,她比任何人都更加邪恶。
恩索尔摁下电钮开启蓝绿色铁栅门,身穿蓝色制服的保安对她十分亲切,我作为她的客人也被惠及。但我们还是得通过一道金属监控门,皮包里的所有物品都被谨慎翻查。当被告知只能带一次剂量的药品进入,而我所带的布洛芬、泻立停,碳酸钙片剂和阿司匹林却多得足以照顾整个疗养中心的病人时,我感到十分窘迫。
“女士,你的症状可真不少。”一位警察友善地说。
“慢慢累积起来的。”我说,一边庆幸枪被锁在公文包,正安全存放于直升机行李厢里。
“我得暂时替你保管这些药。就放在这里等你出来,好吗?千万别忘了。”
“谢谢你。”我感恩戴德地说。
我们穿过另一道贴着“请勿碰触”警告牌的铁栅门,再度进入冰冷暗淡的走廊,转过许多拐角,路过好几道屋内正在举行听证会的紧闭房门。
“请你了解,这里的法律援助律师受雇于法律援助协会,而这个协会是与纽约市政府签有合约的非营利性私人机构,因此他们在这里的所有人事仍归各自隶属的刑事法庭掌管,并非柯比的员工。”恩索尔医生想确认我是否明白。
“在这里待了几年后,他们自然也和我的病患建立了交情。”我们的鞋跟咔嗒咔嗒地敲击着瓷砖地面。她继续说:“你要找的这位律师一开始就是为格雷滕小姐提供援助的,她在回答你的各种问题时或许会有所保留。”她回头注视着我,“我对此也无可奈何。”
“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答道,“要是哪个公设辩护律师或者法律援助律师在回答我的问题时毫无保留,我倒会觉得不正常。”
“心理卫生法律援助部门”深藏在柯比中心区一角,我只能确定它在一楼。恩索尔医生打开一扇木门,带我进入一间四处都是文件、地板上叠着上百个案件档案夹的小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律师蓄着一头杂乱的黑发,衣着落时邋遢。她体形壮硕,沉重的胸脯完全离不开胸罩的支撑。
“苏珊,这位是凯·斯卡佩塔医生,弗吉尼亚州首席法医,”恩索尔医生说,“你知道的,是为了嘉莉·格雷滕的事。斯卡佩塔医生,这位是苏珊·布劳斯坦。”
“好的。”布劳斯坦小姐似乎无意起身或和我握手,只继续翻着一份厚厚的法律简报。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苏珊,相信你会带斯卡佩塔医生四处看看,否则我只好请别人代劳了。”恩索尔医生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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