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3/3页)
陷进去。普斯坐在办公椅上,背靠除一罐健怡可乐外空无一物的整洁办公桌。露西则站在门口。
“我一直期待有人来找我,”普斯医生像致会议开场白似的说道,“但实在不知道该联系谁,甚至不确定应不应该。”
接着她用明亮的灰眼睛打量着我们,“克莱尔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我知道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不尽然。”马里诺语带嘲讽地反驳。
普斯博士苦笑着说:“我是说,过去几年里我辅导过不少学生,而克莱尔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我对她也抱有极高期望。她的不幸对我的打击很大。”她停顿片刻,望向窗外,“大约在她遇害两周前我才见过她,我一直在努力回想是否有预示这种事的蛛丝马迹。”
“你说你见过她,”我说,“是在这里吗?暑假期间?”
她点点头,“我们谈了一个小时。”
露西逐渐不安起来。
“可否先请你详述一下她的背景?”我说。
“当然。顺便一提,如果你们需要,我手上有她以往每一次咨询的日期和时间记录。我已经断断续续为她辅导了三年。”
“断断续续?”马里诺从那张软塌塌的椅子里探身向前,随即又陷入其中。
“克莱尔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她在莱茨维尔海滩的偷渡舰餐厅当过服务生。她总是先赚钱、存钱,付清一学期学费,接着又休学去赚钱。休学期间我见不到她,在我看来,这正是问题所在。”
“你们继续讨论,”露西忽然说,“我去看看直升机是否有人照料。”
露西离开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我忽然心生恐惧,不知她是否会跑到街上寻找嘉莉。马里诺和我匆匆对视,看得出他也有同样的忧虑。我们的调査员同伴金妮则端坐在沙发里,正襟危坐地专注聆听。
“大约一年前,”普斯博士继续说,“克莱尔认识了斯帕克斯,我知道这些你们都很清楚。总之她的冲浪技巧相当高超,而他正好在莱茨维尔海滩有一栋度假别墅。长话短说,他们发展出一段激烈但短暂的恋情,后来他提出分手。”
“这期间她在学校注册了吗?”我问。
“是的,第二学期。他们在夏天分手,直到冬天她才回到学校。次年二月她再度来见我,因为英语教授发现她经常在课堂上打瞌睡,而且浑身酒味。出于关心,这位教授去找了教务,结果她被留校察看,条件之一是她必须继续来这里进行咨询。我想这种种行为都与斯帕克斯难脱干系。克莱尔小时候是被收养的,家庭生活谈不上美满,十六岁离家到了莱茨维尔,为了生存什么工作都做过。”
“她的父母在哪里?”马里诺问。
“亲生父母吗?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养父母。”
“在芝加哥。她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和他们联系。但他们收到了她的死讯。我和他们谈过。”
“普斯博士,”我说,“你知道克莱尔为什么会去斯帕克斯在沃伦顿的农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