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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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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2/3页)

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呢,看来考古中有所收获的快感大概和捡钱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前者是合法的团伙作案而已。

    眼前这架柴木写字台,从年代上看正是处在被时尚与传统双重抛弃的尴尬境地中,就好比那些失去了纯洁却没有本钱去堕落的女人们。不过陈旧比新鲜却少了些包袱,倒腾了十五手和二十七手的区别远比原装和七成新的差异要小得多,比如写字台,再比如女人。台湾一位靠限制级演出成名的艺人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十六岁在那株丁香树下的表情,看来心灵确实要比肉体能高保真得许多。

    但事物总是有它的两面性,事实上,这正成为学者们可以有说服力地、源源不断地从国家那里骗来永远也不可能转化为生产力的科研经费的核心说辞。物比人的重要优势之一就是它可以使流转带来的厚重超越磨损的折旧,不过当人成为物之后也便堂而皇之地把这个“属性”拿来了,那些已经快记不清自己经历的男人有几位数的女人不正在叫嚣懂得成熟美的才是纯爷们儿么?真希望自然科学家们能早日用让从高中以后所有学历都是交易得来的“知性美女”能听懂的语言解释清楚果实在树上熟透和半青就摘下来揉烂的区别,外观上的以及内涵上的。

    看来徐枕流大概不很能算上懂得女人的货色,那本意外之喜的小册子就已经实在让他有些不知所云,这似乎是个陈年的记事本,上面的用笔很不统一,语言也颇为达芬奇密码,总之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乍翻之下所有尽入眼底的字迹都属于枕流的父亲,徐氏一门信史中“柳体”书法的第五代传人,据说也是迄今为止的顶峰。这,就是枕流决定把眼前的“考古发现”带在身边慢慢破译的原因。

    其实,这本不是他第一次寄人篱下,男孩儿高中毕业后就曾经有过到异国他乡留学、看人眉眼高低的经历,也正是那一年多的水深火热让枕流更愿意躲进小楼成一统。原本已经“鸟倦飞而知还”,想不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又要四海之内皆兄弟了。好在这个未来的寄主——吴爷爷确实不能算外人,尤其在北京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亚文化中。近年来,总听到有人不厌其烦地抱怨京城如何如何排外,其实,这里远比他们村儿要宽容得多。从学理上讲,任何社团的内部凝聚力与一定程度上对外的斥力本就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角度,至少没有北京人搞什么“外来者不得入内”的组织或者活动,比如在语研院研究生部中被严令禁止却仍然司空见惯的某某同乡会。常言道:人心中是魔就看谁都是魔,谨以此同那些向土著投去戒备目光的“外来”人士们共勉。

    既然如此,枕流没有必要把这次“换庄”看得过为恋土重迁。更何况,去投奔的这家人除了离即将入学的研究生部一箭之遥以外,还有仅供在被窝里偷着乐的“深层优越性”,也就是吴教授那正在院附中教语文的独生女——吴雨。

    说起来,这位小吴(这个小字可确乎有些凶险,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往往一辈子都要生活在黎明前的最黑暗中,绝非戏言,君不见历史上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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