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语言哲学的,”韵文也“单打双停、点到为止”:“人家远航可都已经‘名花有主’了。”说完,冲身边的女伴儿夸张地眨着眼睛。
枕流还准备再伺机“反攻大陆”,但陆姑娘似乎有些莫明其妙的紧张:“啊?没…没有啊…”
“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乱说的,”这个时段大概是承包给韵文了,总之枕流同学完全没有话语权:“前天晚上我刚来的时候到华联买洗衣粉,路上看见你挽着‘他’正往车站走呢。”一个人得意时的笑容是最真实的,看来这个苏韵文同学还算一望见底,枕流后来常常这样想。
杀手锏一出,远航的脸有些发白:“当时也没叫我啊,”底气显然不足,“你看见谁了?”此话倒蹊跷得很,似乎有不止一个人“他”可以或者可能被看见。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想要还没有呢,”韵文脸上有些蓬勃的青春痘不知算不算是饱汉所不知的饿汉饥色:“那天没见着正脸,改日把他叫来吧,”女孩儿瞥了枕流一眼,旧仇难忘的样子:“到时候咱可不带着这个死胖子啊。”知识果然就是力量,连徐枕流自己都不记得话题是从他这里引起的,看来多年的学术训练没都和着洗面奶“付诸流水”,论文结尾处总是忘不了要“鸣谢”一下。
也许是这个“抠底”稍稍让人安心,也许是班主任的招呼使然,总之,当大家鱼贯而入走进显得有些人满为患的“学术报告厅”时,陆远航的情绪似乎松弛了一些。枕流生性不喜欢太热闹,看到眼前这秋老虎饺子乱炖,他朝身边的韵文挤了挤眼睛:“知道为什么武功第一的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都是二流角色么?”
女孩儿带着湖蓝色“隐形鱼鳞”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枕流立时忘了抖包袱的技巧、直接和盘托出:“这就是他盲目扩招的恶果!”
还没来得及得意,对面一个明显是“批量生产”的新科博士瞪了这个不知深浅的学弟一眼,徐枕流真是后悔不该报考一个只有研究生阶段的学校,没成想混到硕士居然还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开学典礼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大家见识一下日常工作时找不到人的众位领导是如此具体而鲜活地存在着,那个传说中主管教务的郑副院长的简历上居然说他是国内外四十七所大学的兼职教授,看着老人家听到这个数字时脸上谦虚的笑容,枕流开始有些明白这个学校为什么连垃圾都是学生自己清理了。
接着,是新生代表发言,韵文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想不到辛苦考研的结果是刚开学就让一个不认识的仁兄给代了表。但且稍安毋躁,听上几句,大家就明白了其中的九九儿,原来,这个西服里裹着的“臭皮囊”是从本校刚“续弦”考上的博士哥哥,学的好像是语言规划,难怪一副官腔。他正在感激涕零老师们的“再造”之恩,可能是正式拍时难免有些紧张,大概原本计划用来挥舞的右手被话筒线绊住,只得临时改成了左手,看上去有点儿一顺儿。维特根斯坦认为,理想的语言该是令使用者无法作恶的那种,换句话说,如果你言不由衷,语法本身就会自动出现错误并将说谎者的不堪用心大白于天下。遗憾的是,这种“君子国普通话”至今没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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