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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1/3页)
“前几天听韵文说来着,那帮人已经开始伺机而动了”,枕流发现这个女孩儿消息满灵通的,虽然看起来也不怎么上蹿下跳。
老人大概是懒得过问现在这帮心思活泛的八零后、九零后们,她拿过女儿收拾起的碗筷:“小尚干嘛非得去那个筹备处啊,这种事儿最得罪人了,回头让他跟院里说说,甭去了,看看新鲜不就得了,”谈话伴着橱下的水声传来……
说起这位现如今研究生部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那可是位传奇人物,能算得上半个草根崛起。父亲是县城里的一名小会计,母亲早年间当过乡间剧团的演员,虽然供独子大学毕业并没有伤筋动骨,但项尚后来得到的一切更多的要归功于自己的打拼。年近不惑的他望望身边的同龄人,实在是没有更多值得羡慕的什么,当然,也包括抱得美人归的那场战役。
其实项处长跟吴雨差不多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妹,也属语研院研究生部当年罗曼传说的华彩乐章之一,至少在现而今的掌故当中是如此演绎的。能有这样的东床来“继承大统”,彭教授也算是今生愿足矣,就等着外孙横空出世,自己好做个“十全老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对姑爷跑到天涯海角去掏资本主义老窝态度消极的原因,毕竟,很懂得惜福的彭老师总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枕流并不是那种清高到对当官发财嗤之以鼻的“化外谪仙”,但却明白自己的性格怕是注定和此路人生美梦无缘。他当然清楚万里迢迢到洛杉矶去当筹备主任恐怕不是为了就近给科比捧场,既然那么多龙的传人削尖脑袋往出挤,这就是市场,占住桥头堡不愁没有愿者上钩。他甚至有些埋怨彭奶奶的贪心,哪有偷鸡连米都舍不得的道理。
可是项尚的运气或者说是风光的确让人有些耳根发热,抑或这也是人家选择“屯兵避祸”的来由之一,想想确实机关算尽。比如徐枕流从高中那会儿对他就多少有些敌视,当年得知“小吴初嫁了”时可是着实为赋新词强说愁过一把,其实不仅是他,从听说二人关系升温到最终收到婚宴请柬的过程似乎很是经济,多少贼心不死的“洛阳公子”都还没来得及组织预备队就被告知游戏结束。
偷东西能不能构成犯罪得看案值数额的大小,一般演习基本都属于好占小便宜的性质;可抢劫就完全不同,即便未遂也往往难逃严肃处理的厄运。究其原因,恐怕是受害者心态的不同,遭遇扒手还能得着个“下回加小心”的吃一堑长一智,可让劫匪把包翻个底儿朝天时则会在劫难逃地感到自己确实是弱势群体,这额外的精神刺激便在“翻身农奴把歌唱”之后发酵成为“你也有今天”的快感,还能有抢劫从业者的好果子吃?所以还是学门“手艺”,干点儿那技术含量高的是正经。
事实上,谈恋爱的道理也一样:听说梦中情人跟了不如自己的,非但尊严毫发未伤,心态好的还能对将来的“再就业”平添几分抖擞;而“溜溜的她”如果是让白马接走的,那可就不同了,人家洗洗睡了,您这边儿的面子却一并被随了礼。显然,当年项处长定鼎中原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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