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页)
这样的时刻想到凯,现在想来也并不奇怪。
佛里尼餐馆的小套间是以社会名流的姓名命名的,他们所在的套间正好叫尼古拉斯·斯考佩塔,他是纽约现任消防署长。一看到“斯考佩塔”,伯格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斯卡佩塔。她相信如果换作斯卡佩塔,肯定会马上从餐馆灰暗的皮椅上一跃而起,满面怒容地冲出餐馆,而不是像她这样缩在椅子里听格里格明目张胆的谎言,受这个无耻男人的羞辱。
但伯格既没有动,也没有反驳。她若无其事地端坐着,克制着听格里格说不再爱她了。他说自从9·11事件后他就不再爱她了,也许是因为他患上了灾难后创伤综合征,虽然恐怖袭击发生时他并不在国内,但电视上重复播出的画面却让他感同身受。
他说9·11和国内持续发生的这类恐怖事件,对他的不动产投资以及此前一直稳中有升的储蓄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想搬去伦敦。他希望能和平分手,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和不快,双方也好迅速得到解脱。伯格问是否有另一个女人介入了他们的婚姻。她只是想看看他能否坦城相待,但他却说这种问题对不再相爱的夫妇来说毫无意义,接着暗示伯格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说他指的不是伯格在工作中碰到的那些男人。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辩白,甚至连自己从没违背过婚约盟誓的证据都不想拿出来。她觉得这一切真是无聊。
伯格平静地离了婚,财富增加了不少,却越发孤独了。这个下午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元旦是节日还是灾难日,取决于你的心情。不过伯格不想待在家里,手头有太多工作。既然丈夫已经离她远去,孩子们也都长大,举目无亲的她就只能待在阿特德科大楼冰冷的办公室里,连个可以打电话说话的人都没有。
下午五点,电话铃响了,正好与奥斯卡·贝恩声称自己进入特莉·布里奇斯寓所的时间隔了一天。伯格知道是谁打来的,拿起了话筒。
“不,用不着去会议室,”她对露西说,“就我们两个,直接在我的办公室谈。”
二
奥斯卡看着嵌在墙上塑料格里的大钟,然后用戴着手铐的双手蒙住了脸。
昨天下午的这个时候,特莉本应为他开门,也许她真的为他开门了呢。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时候特莉应该已经死了。钟上的分针悄无声息地移了一格,指向了一分。
斯卡佩塔问:“特莉有什么朋友吗?”
“可能在网上有一些,”奥斯卡说,“她只在网上和人交往,学会了信任别人,不然她永远都不敢信任人。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敢承认?谁阻止了你?”
“我不知道你要我承认什么。”
“你被人操纵了。”
“什么使你觉得我被人操纵了?那些人要我做什么呢?”
“算了,”奥斯卡烦躁地说,“我越来越厌倦这个游戏了。但我还是要把真相告诉你。我必须相信你是在保护我,相信你的敷衍推托是因为一心想保护我。我会配合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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