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3/3页)
许马上把她绑了起来,然后用某种利器割开了她身上的浴袍和胸罩,使现场看上去是‘性游戏’的场面。如果受害者本来就喜欢性幻想,现场就更逼真了。从我所陈述的情况看,她的确是个喜欢性爱的人。”
“事实上,捆绑后再割去衣物远比先让她脱掉浴袍可怕。”本顿说。
“不管你怎么看,我是根据多年的法医病理学经验作出的判断。恐怖还是激情,只是你的个人看法。”
“如果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我会说明的。”本顿说。
二
伯格在便笺上作笔记,她和露西挨得很近,两人的胳膊不时地轻轻触碰。她朝着电脑看了一眼,亮白色的数据依然滚动着。她慌忙避开了目光,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把所有的数据都恢复吗?”
“没问题。”露西答道。
“我们能查出近一年电脑里保存过的文件吗?”
“至少一年,等文件全部恢复后我再好好向你解释。必须得等到她保存的第一份文件恢复。虽然我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论文作者的身份,但我还是不自觉地把这个人看作女性。”
露西的眼眸是幽绿的,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她的目光含情脉脉。
“看来她保存文件的方式和我完全不一样,”伯格说,“换句话说,她好像对那些安装了类似‘非常规’防护软件的人完全没有设防。而我写简报的时候,通常都会保留一个副本,并重命名。”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露西说,“但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复修订和保存同一个文件,覆盖旧文件,真是蠢透了。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做的。好在每次她修改、保存这份文件,都会在系统上打一个时间戳。在查阅系统文件列表的时候看不到它,但它分布在了广阔的磁盘空间里。电脑会发现这些数据并为其排个序,然后作模式化的分析。比如说,她一天对同一个文件修改几次,这份硕士论文,她每周用多长时间写,是在白天还是晚上。”
伯格一边动笔一边说:“也许通过这种调查,我们能知道她的活动规律和生活习惯。我们也许能发现谁和她有交往。也许会发现她大部分时间躲在公寓里写论文,只在周六晚上见一次奥斯卡,或许她是在别处写论文,甚至很可能是在另一个人的住处。她的生活里会不会还存在另一个人?”
“我可以告诉你她最后一次敲打键盘是在什么时候,”露西说,“但不能确定当时她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通过电子邮件查到发送邮件所在地的IP地址,比如某家网吧。但至于文字处理软件,我们就无从确定使用电脑的地点了我们不能断言写论文的地点就是在家里,而断然排除图书馆。如果她总是在家写论文,奥斯卡不可能毫不知情,当然前提是他说的全是真话。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也有可能是这篇论文的作者。”
“警方并没有在特莉的公寓发现论文所用的调查资料。”伯格说。
“现在很多人使用电子文件,并不需要纸张,许多人一年也用不上一次打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