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3/3页)
痛苦也是变态性游戏的魅力之一。”
“从中获得不了任何快感,”斯卡佩塔说,“除了施暴者。”
论文主题页的最后一次更新时间是三周之前的十二月十日。
“论文篇幅太长,很难一下子恢复,”露西说,“不过从已经恢复出来的片段中可以看出采访的大致内容。”
露西把恢复的数据保存在一个文本文件中,然后按着下行键,让伯格从头开始看。
……当我把双手放在尸体身上的时候,我会设法做得比罪犯好。凭借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我肯定能犯下完美的罪行。当我和同事一起灌下许多威士忌后,我们总是喜欢讲那些不会在正式会议上讨论,不会向家人、朋友乃至敌人提起的故事。
你最喜欢哪种牌子的威士忌?
科诺堡爱尔兰威士忌和布朗拉纯麦威士忌。
这两种我都没听说过。
当然了。科诺堡是世界上最好的爱尔兰威士忌,每瓶至少要七百英镑。布朗拉更为珍贵,每瓶都有编号,任何一瓶的价格都不会低于你一年的学费。
你怎么会去喝这么责的威士忌?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无家可归,没钱给车加油,难道你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罪恶感吗?
即使我不喝珍稀的爱尔兰威士忌,那些家伙也未必加得起油,如果他们有车的话。事实上那些名酒。不管是柏斯图酒庄的红葡萄酒还是布朗拉纯麦威士忌,的确都对肺和大脑的伤害要小一点。
这么说来,喝名酒的人应该是不会上瘾的喽?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你给肝和大脑做过多少切片?
你能举几个阴暗的例子吗,说说你和同事们私下里会谈些什么?
我们会谈到各自尸检过的名人(我们私下里都希望能为猫王、安娜·妮可·史密斯以及黛安娜王妃进行尸检)。听着,我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我希望得到别人无法得到的案子,希望参与调查盖恩斯维尔系列谋杀案。我希望第一个赶往犯罪现场,进门后看见一个受损的头颅在书架上盯着我看。我幻想着在泰德·邦迪受审时作为法医在法庭上受到双方律师的问询。天哪,我真想为他验尸。
你能讲讲你参与过的一些比较有特点的案子吗?
我很幸运,参与过多起这样的案子,比如几起雷击致死案。其他人都判断不出死因,因为死者躺在田野里,衣服散落在周围。人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性攻击吧,但在尸检中却没发现这方面的伤害。我便想到了打雷时树会导电。如果你的衣服上带有含铁的物质,比如说钢质皮带扣,它就会被雷磁化,手表则会停在死亡的那一刻——我经常调查到这类事件,所以一看到这样的尸体就能分辨出来。大多数法医做不到这一点,他们不是缺乏经验,就是根本不称职。在我看来,他们简直是嫩着呢。
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富有同情心。
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人死终究不能复生。我可以在法庭上表现出同情心,让所有陪审员都潸然泪下,但是听到刚刚发生的悲剧时,我真会感到撕心裂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