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2/3页)
,抵挡不住黄灯的诱惑离她而去了。前一天她还跟在他屁股后面让他少抽点烟,别在家乱扔东西,后一天家里就只剩下他的气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他出门时的话还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我们拿那些咖啡奶油怎么办?”他说着戴上了那顶笨重的棉帽子。
帽子是十来年前泼妇特地从伦敦带来的,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帽子不是用来让他戴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你,没有人会往咖啡里加奶油。”这是她对丈夫说的最后一句话,同样也是他听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样,在那个严酷的四月,泼妇受到了双重打击。丈夫离开前,泼妇所在的公司把她的工作外包给了一个住在印度的家伙,他们夫妇只能缩在那套小公寓里,日复一日地为生计发愁。她丈夫是个会计师,比较擅长算术。
她回忆起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光,觉得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太消极了,如果那时她能主动做些什么,不知道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如果她告诉丈夫她爱他,如果晚饭做他最喜欢的炖羊排和烤甜土豆,如果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插一束风信子,或许他就不会左顾右盼,而是把心思放在她一个人身上了吧?
泼妇那番对于咖啡奶油的唠叨是不是让他感到了厌烦?
如果她转而用和善的态度关照他出门在外要小心,他们两人以及这段婚姻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看着平板电视,脑海里浮现出丈夫叼着雪茄看新闻的样子。这种时候,他总是一副怀疑的表情。她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形象便出现在面前,她看到人影和椅子上叠好的衣服或是忘了戴眼镜时,视野中也会朦朦胧胧地出现他的形象。她经常后悔没能在他离开之前好好看上他一眼,然后意识到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看到泼妇最喜欢的平板电视时,他会说:亲爱的,为什么要看这种电视?谁会需要这样的电视?它甚至不是美国制造的。我们可买不起。
他不会同意的。天哪!他走以后,泼妇买的任何东西、做的任何事,他都不会认同的。
自从他离开后,躺椅上就没坐过人。一看到椅子上那块被他磨破的地方,泼妇就会感到心碎,万千思绪同时涌来。
有时她会产生报警的念头,不知道把丈夫列为失踪人口会不会有所帮助。她会觉得自己可能像上百部电影里演的那样,歇斯底里地握紧话筒,乞求警察相信她的话。
相信我,请你们千万要相信我。
她告诉操着官腔的女警察,丈夫不会去酒吧,也不会在城里迷路。他的脑筋没问题,也没传过什么风流韵事,下班后他总像童子军一样直接回家。如果他遭遇意外或是有人找碴儿,会给她打电话,通知自己要晚些回家。
他会让我别再等他了,事情一处理完他就会回来,就和上次他被一个蛮不讲理的人缠上时一样。泼妇对那个女警察这样讲,对方显然还在嚼口香糖。
没有人像泼妇一样惊恐。
没有人关心她丈夫的死活。
终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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