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2/3页)
里诺。他打开汽车的后备厢,从本顿手里接过现场工具包放了进去。然后他又说为他们准备两杯咖啡,放在汽车的后座了。
这就是发生了那么多事、隔了那么长时间以后,马里诺的问候。
“我顺便去了趟星巴克,”说着他把汽车后盖重重地合上了,“买了两杯超大杯咖啡。甜味剂放在黄色的调味袋里。”他紧张得有点口齿不清。
他指的是蔗糖。他一定还记得斯卡佩塔不碰糖精和甜味素的习惯。
“我没有拿咖啡伴侣,他们把咖啡伴侣放在高脚罐里,我没特地过去拿。再说我记得你们喝咖啡时是不兑伴侣的,除非这段时间你们的习惯改变了。你们也许还没看见杰米·伯格,她坐在后面那排。这里实在是太黑了,你们可别以为她不在就说三道四。”
马里诺正极力使气氛愉悦起来。
“谢谢你,”斯卡佩塔说着和本顿上了车,“近来怎么样?”
“还不错。”
他滑坐在方向盘后,驾驶座的椅背放得很低,甚至碰到了斯卡佩塔的膝盖。伯格转过身,跟她打了个招呼。伯格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样最好,可以让所有人都放松一些。
马里诺把车开出了医院。斯卡佩塔看着他的后脑勺,看着他那摩托车手式的黑色皮衣领。这是标准的“霍根英雄”①式衣领,露西总拿衣服上半新不旧的皮带、袖口上的拉链和形状各异的铜饰嘲笑他。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们断断续续地共事,因此斯卡佩塔对他的状况了如指掌。这几年他发福得厉害,这套皮衣对他来说有点小了。也许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健身房了,或者治疗期间服用了过多的激素。
①美国连续剧,讲述了二战期间德国战俘集中营的故事。
在没有马里诺相随的这段日子里,斯卡佩塔终于有机会思考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生。不久前,斯卡佩塔与之前的副手杰克·费尔丁重逢,并再次雇用了他。有了费尔丁这个绝佳的参照物,斯卡佩塔终于有了一些明确的看法。在她看来,费尔丁的生活就是被激素毁灭的,她和马里诺都见证过费尔丁的种种不如意。但是当马里诺屈服于自身的软弱时,斯卡佩塔却束手无策,放任他借助于自己的蛮力。
马里诺一向很欣赏费尔丁和他那雄健的体魄,不过始终对他为了保持健美而采取的破坏性行为持批判态度。斯卡佩塔怀疑马里诺在服用壮阳药的几年之前就开始接触激素了。这正好能解释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具有攻击性,最终引发了去年春天发生在她家的那场不可挽回的暴力事件。
斯卡佩塔没有料到自己再见到马里诺会这么伤心,她都说不清其中的原因。她回忆起他们一起工作时的场景,她记得有一阵子马里诺故意几个月不去理发,好把那头灰白的头发盘成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的发型。不过马里诺不爱用凝胶或定型剂,所以最微弱的风也能把他的头发吹向耳际。后来,他开始不时地刮起毛发,并在头上裹了块恶形恶状的头巾。现在他的头上蒙着一层半月形的绒毛,耳朵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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