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3页)
“谢谢你的教诲。据我所知学员们很喜欢你的演讲。”斯卡佩塔回答,这让塞尔芙医生立刻看透了她。
现实世界中的无数个斯卡佩塔,是回避自省和所有可能会暴露她们不为人知的脆弱面的高手。
“我相信学员们一定很有收获,”斯卡佩塔边说边在水槽里洗手,像走动手术前的用力刷洗,“我们都非常感激你能在百忙之中拨冗来参加。”
“看得出来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塞尔芙医生相当坦率地说,“我在医学界的同事大部分都很鄙视那些不安分的人,那些跨行到广播或电视界的人。当然,事实上他们往往只是忌妒,我怀疑他们当中有半数的人会不惜出卖灵魂来换取主持电台节目的机会。”
“也许你说得对。”斯卡佩塔烘着双手说。
这句评语可以有几种不同的解释:塞尔芙医生是正确的,大部分医学界的人确实都鄙视她;批评她的人有半数确实是在忌妒她;这些批评她的人有半数是在忌妒她这件事只是她的怀疑,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并不忌妒她,无论她把这段在盥洗室的对话回放多少次,并且仔细分析回味,她就是无法确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是否被人含蓄而聪明地羞辱了。
“你似乎有心事。”她对电话那头的斯卡佩塔说。
“没错,我想知道你的病人戴维出了什么事,”她回避对方的试探,“他的药瓶在三个多星期前补充了一百颗药片。”斯卡佩塔说。
“这个我无法证实。”
“我不需要你证实。我在他住的地方找到处方药瓶,我知道你给他开了利他林,而且可以确定药片是在什么时间以及哪里补充的,那家药店就位于伊芙和克里斯汀的教会所在的同一条商店街上。”
塞尔芙医生没有确认这点,但这是事实。
她只说:“相信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保守职业机密的重要性。”
“希望你能了解,我们非常关心戴维和他弟弟,以及与他们同住的两位女士的安危。”
“有没有人想过,也许那两个男孩很想念家乡南非?我不是说事实如此,”她补充说,“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他们的父母去年在开普敦过世了,”斯卡佩塔说,“我和负责这案子的法医谈过……”
“是的,是的,”塞尔芙打断她,“真是遗憾的悲剧。”
“两个男孩都是你的病人?”
“你可知道那是多么大的创伤?据我在正式咨询以外的时间听他们兄弟俩所描述的,他们的寄养家庭只是暂时的。我想他们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开普敦,和亲戚住在一起。为了收养这对兄弟,这些亲人还特地搬进一所比较大的房子。”
也许她不该提供太多细节,不过这段谈话太令她惊喜了,她实在忍不住。
“他们是如何找上你的?”斯卡佩塔问。
“伊芙·克里斯琴主动和我接触,当然,由于我的节目,她对我很熟悉。”
“这种情形一定很多吧,听你节目的人想找你为他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