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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3页)
“生与死,有什么区别呢?”琼斯想,“缺乏爱与被爱的生存,比死更冷清。就算我此刻死去,也没人将为我掉一滴眼泪,没有人。”
她休息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勉强起身,走上前抱起水缸,把Pisces抱到钢琴旁的小茶几上放好。Pisces倏地游近她,充满关切地仰望琼斯。“维纳斯,Pisces,丘比特,请好好地……听我弹琴。”琼斯小声说,她手指刚碰到琴键,却又软绵绵地滑下去。
——Pisces,我要用音乐讲个故事给你听。
——从前有个女孩名叫琼斯·金,她一出生就是个漂亮的孩子,护士们将她从产房抱出来时,人人说她有玫瑰花般的脸蛋和蓝宝石的眼睛,人人说这副可爱的相貌注定她将一生一世地受宠。小孩子不记得3岁前的事,后来妈妈告诉她说爸爸也很疼她,但因为妈妈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爸爸无法忍受家不像个家、妻子不像妻子,提出离婚。“离婚”本只是个希望用以挽回妈妈的法子,可惜这实在是个笨办法,一闹二闹就成了真。小女孩被带上法庭,左边站着妈妈、右边站着爸爸,高高在上戴着卷发的法官问她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呢?小琼斯望望右面,又望望左面,哇哇大哭。没几天,爸爸走了,再没有回来,妈妈抱住女儿,将脸孔贴上孩子小小的脸蛋,这是琼斯·金记忆里母亲最富爱心的温存。也是极有限的温存,不多久,妈妈也离开家,去了亚马逊的Nouragues生态研究站工作,每年有20天假,但她未必年年都会回来,每月15日,小琼斯会收到一张支票,上面照例是200美元生活费。
——Pisces,我就是琼斯·金。
钢琴声缓慢而悠扬,蕴藏了淡淡悲伤,琼斯在逐渐学习控制情绪,她已能像讲述旁人的故事般讲述她童年的寂寞。学校老师教育她,人要在琴声里,也要在琴声外;又说,要让每个音符都歌唱起来。
琼斯的手指如最轻盈的小鹿在琴键上跳动,装饰音、颤音、轻快的过渡句,魔术般将单音延长,正如D预料,她深深热爱和仰慕的音乐家,正是那个“远离母亲的波兰孤儿”:肖邦。
同样生于双鱼座的肖邦、孤独、温暖、充满梦幻魔力。
Pisces似被无形的丝绳牵系住,停于水中,充满爱意地望向琼斯;当她更强烈地加快了手指的跃动和力度时,Pisces一面流露出赞美,一面又忍不住担心女孩儿的身体能否承受住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很好,宝贝!你弹得真棒!”
琼斯听到个熟悉的女声在这么说,这像极了妈妈的声音,不过……怎么能是她呢?没可能!琼斯紧张和渴盼地将目光搜寻屋内,屋里空荡荡的只有Pisces陪伴自己。或许是你,是你,维纳斯!琼斯转头向鱼缸轻轻一笑,她摇摇欲坠,面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喘息也比寻常更粗重、吃力。
——Pisces,要是妈妈也能这么夸我,该多好呢。
——她没有,她从未坐下来安安静静听完我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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