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一个个收拾 (第2/3页)
来回踱了几步,才道:“谁可取你而代之?”
夏原吉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朱棣居然会准他的致仕,甚至还询问他户部尚书的人选。
夏原吉道:“户部侍郎左进,为人忠实,熟悉部务……”
朱棣却淡淡道:“此人,曾谈及过隐户的问题吗?”
夏原吉慌忙道:“不……不曾……”
朱棣冷笑:“这岂不是又一个夏卿吗?”
夏原吉:“……”
朱棣面带讥讽之色,接着道:“户部掌管天下的钱粮,这样的人,朕岂敢用……”
说着,朱棣眉眼一张,道:“直隶有一个叫高祥的人,现在担任何职?”
翰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张安世这时道:“陛下,高祥现任河南布政使司。”
朱棣淡淡道:“此人擅长经营,召回京城,敕为户部尚书,夏卿另行议罪,容后再做处置。”
张安世自己都没有想到,朱棣竟还记得这个高祥。
这高祥算是张安世的死党了,当初跟着张安世在直隶推行新政多年,现在任河南布政使司,也在河南大力地推行新政。
照理来说,他几乎是无缘入朝的,毕竟天下这么多的布政使,能成为一部部堂的,可谓凤毛麟角。
现今大明的部堂,从传统的六部,此后又添加了铁道部和海政部,总计是八个部堂。
这八个部堂之中,张安世掌铁道部,杨溥掌海政部,若是再加一个掌户部的高祥,这几乎,天下所有涉及到了钱粮的三个部堂,都落入张安世、杨溥、高祥这样的新政铁杆之手了。
翰林们大吃一惊,显然也意识到这其中潜在的问题,从前总还有一个户部,现在户部都被染指了,倘若也搞新政这一套,这几乎……
就在所有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谁晓得朱棣却是扫视他们一眼,便道:“朕听了这么多次的筳讲,众卿平日里也信口开河,对朕多有劝谏,可为何独独没有人提这隐户之事,是诸卿不知呢,还是知情而不奏呢?”
朱棣此时的语气倒是平和,翰林们听罢,脸上顿时掠过不安,纷纷拜下。
这事他们可不敢奏。
说实话,大家都不是傻子,别看平日里一个个好像忠臣的样子,对天下的事大发议论!
可这隐户,却真的是利益相关,哪怕没有利益相关,一旦奏出来,只怕要被天下的读书人视为国贼,彻底身败名裂不可,大家都不是傻瓜,可不敢在这上头作什么文章。
众人都不敢言。
朱棣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大失所望之色。
如果一个群体,平日里一个个为民请命,为朝廷着想,忧国忧民的样子,时刻在你身边影响你。
且他们还一个个器宇轩昂,说起话来有礼有节,每日都将天下和苍生挂在嘴边,等你发现,他们却只对他们有利的每日抨击不绝,而对自己不利的事,却尽情掩盖,这样的人……你再去看他们,便真如跳梁小丑没有分别了。
朱棣只觉得齿冷。
不过现在,他却暂没有计较,而是看向张安世道:“张卿,继续奏下去吧。”
张安世这才收拾好心神道:“是……铁路司户口增加了一百一十三万户,今岁所征的税赋,为银三百二十七万两,其中商税最多,茶、盐税次之。”
听着一个个数字,朱棣由衷地叹道:“一个江西铁路司,不过短短功夫,所征的税赋,已远超数年江西布政使司税赋之合……”
张安世笑了笑道:“铁路司所征的税赋,都是照着朝廷来办的,尤其是商税,这一年来,大量的商货在江西流转,自然而然……也就不少了。等将来,江西各府县的铁路都贯通了,那时候,只怕更为惊人。”
朱棣方才阴沉的心情,终于消散了许多,此时已露出了极欣慰的样子,道:“瞻基真的辛苦了。”
实际上,张安世报出这个数目的时候,方才还被隐户的问题所震惊的大学士们,现如今却一个个也不禁为之瞠目结舌。
铁路的收入,加上税赋,相加一起,已抵得上整个大明在新政前的全天下的收入了,区区一年,干到这个地步,实在教人觉得头皮发麻。
当然,有了张安世当初在直隶的治理珠玉在前,所以皇孙的光芒,可能并不显眼,可这也足以让人为之侧目。
一年五百多万两啊,这还只是一年的成果呢,甚至继续推行,显然还会大规模的增加,鬼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再者,还增添了一百多万户的百姓,这一百万多户的军民百姓里,说实话,只怕绝大多数,都不是在册的人口,这等于是给朝廷直接带来的人口,就十分惊人了。
张安世道:“前些时日,朝廷有一些传言,说是因为铁路司,而导致江西布政使司今岁的钱粮大减,其中损失的税收,就折银数十万两上下!”
“可是陛下……损失了江西布政使司数十万两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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