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点着说:“这是云南,这里是怒江。越过怒江,然后我们就到了缅甸。缅甸地势北高南低,东北部是掸邦高原,西部是山脉,大部分地区海拔都在1800米以上。这里是缅北的原始森林,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里。”
我装模作样地趴在地图上看了半天,然后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问:“那么具体目标是什么呢?”
“具体目标是一座消失了两千年的城市--达纳达尔加,翻译成中文的意思就是迷失之城。”
【二、船抵仰光】
“呕……”胡春来猛地翻个身,抱着面盆大肆呕吐起来。
吐了几口,胡春来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问我:“张大勇,这缅甸也该到了吧?在地图上看离上海也就一巴掌宽,可咱都坐了一天一宿的船了。”
看到老对头的狼狈样固然解恨,可那味儿也太冲了,戴上两层口罩也不管用,闹得我的胃也一阵阵抽搐着。我朝着胡春来的嘴里丢了两颗龙虎仁丹,没好气地说:“你当去缅甸像是浦东到闸北那么近啊?咱们得先坐船到香港,再从香港坐船到新加坡,最后才能到缅甸的仰光港。”
“我的个亲娘咧,这苦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哟。”胡春来哀叹一声,又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来了,“都是你,非要走什么水路,咱们走陆路哪要受这么大的罪呀。我老头子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人我都不怕我还怕鬼,小心到时候我一不高兴掘了你的坟。”一句话顶得胡春来直翻白眼,我接下来的第二句话就让胡春来彻底无话可说了,“四川的刘大帅和云南的唐督军正打得热闹,你要活得腻味了就走陆路,吃了枪子儿可别怨我事先没提醒过你。”
胡春来怔怔地呆了半晌,突然反手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叫你见钱眼开!活该受这洋罪!”
几天几夜的海上颠簸可让胡春来遭了大罪,他本来就是快奔五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上从前倒斗时受过不少内伤暗疾,此刻竟一起发作了起来,等到了仰光港下船时,脸色已变得蜡黄,生生就像老了十岁。
我虽然和他不对盘,但同为中国人,又是一起共事的伙伴,我倒也不能对他甩手不管,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着他,又是端水又是送药,便是当年对我亲爹都没这么孝顺过。只可恨这老儿却不领情,但凡精神稍稍好些,便摆出副老前辈、老资格的架势唠唠叨叨,指责我倒斗时不守规矩,这也不是那也不行,把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怜他尚在病中,又不好与他斗口,每逢此时,我也只好捂着耳朵仓皇躲避了。
下船的时候,我恨恨地将一大堆行李掷在胡春来的身前:“死老头,也不知道你带这么多鸡零狗碎的破玩艺干嘛,缺什么不会到了仰光现买哪?”
“都是些用惯了的老家什,新家什我用不惯,而且在这里也未必买得着。”胡春来突然朝着霍夫曼的方向一努嘴,压低声音说:“看那边,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看了看正跟几个接船的洋人握手拥抱的霍夫曼,挠挠后脑勺,“有什么不对呀,我咋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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