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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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白贤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在他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去的时候，又说：“谢谢。”

      

      “什。。？”

      

      “金钟仁，我知道的，但是我无法对你做任何承诺。”卞白贤慢慢地说，“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都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的。”

      

      “那些我不在意，你明明也知道，我并不在意。”金钟仁慢慢地伸出手去，覆盖上他摆在身侧的一只手，手指一根一根地穿插上去，握紧了他的那只手。

      

      “可是我在意。”卞白贤平静地回答，他缓慢地往回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金钟仁攥得太紧，他怎么也无法挣脱开，即使如此，他还是固执地，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往回用力。

      

      金钟仁闭上了眼睛，却固执地死死握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愿松开。

      

      “你在那个时候。。很狗血的，喊了一个名字。”他感觉自己手心里的那只手掌微微颤抖了一下，却装作没有发生，只是继续说，“虽然我没有学习过德文，但是也在之前听到过，应该没有听错。”

      

      “够了。。”卞白贤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央求，像是不愿意去面对，又像是如果真的知道了，会有什么东西被打破那样。

      

      “你喊的是“Feuer”。”

      

    【2】

      黑暗里，除了喘息声，只有大片大片的死寂。

      

      卞白贤不动了，半晌慢慢地颤抖起来，肩膀已经抑制不住颤抖的幅度，连带着死死握紧他的手的金钟仁也随即战栗起来。

      

      “灿烈哥的。。德文名字，没错吧？”

      

      他感觉自己手心的那只手又在缓缓往回用力，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力抓住，而是松开了手。

      

      涌上心头的心灰意冷，席卷全身，他觉得自己很冷，冷到瑟瑟发抖，很想用力环抱住自己。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的。。”他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轻笑出声，“用灿烈哥的德文名的意思，给自己接下来在日本的身份取名。。”

      

      “灿烈哥说的他的初恋情人是你，其实我们一直以为的，灿烈哥也曾经这样认为的单相思，根本不存在吧？”

      

      卞白贤一言不发。

      

      有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讽刺，但是他却像是自虐一般地仍然要继续说完。

      

      “不是单相思，是两情相悦——不仅仅是他喜欢着你，其实那个时候的你，也喜欢着他吧？”

      

      “你喜欢他，却害怕自己的身份牵扯他，所以不告而别，但是还是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部分内容，重合在了一起。”

      

      “即使是现在，仍旧是喜欢的吧？”

      

      “Feuer，Licht。火和光。最适合在一起的不是吗？”

      

      他明明知道对方在逃避，却还是固执地要去点醒，他明明知道或许这样的后果或许他难以承受，却还是不愿意把那些话藏在心里让它们腐烂。

      

      

      卞白贤慢慢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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