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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1/3页)
显然,我碰到的东西越多,我手上的闪光越少。
我回到女盥洗室,拿来一整咖啡杯肥皂粉,我们洗了又洗,一次又一次开灯、关灯、激光照射,最后,整个水槽区域就像入夜后从空中看到的里士满景观。
一个饶有意味的情况变得很明显:我们洗手又擦干的次数越多,闪光就越亮。我们的指甲下、手腕上、袖口上,最后我们的衣服上也有,就连我们的头发、面部,脖子,任何我们碰过的地方都有。经过四十五分钟数十次的洗手实验,范德与我在普通光下可能看起来很正常,但在激光下,我们身上好像撒满了圣诞节的小亮片。
“狗屎!”他在黑暗中大叫一声,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脏话。“你看看这玩意儿,那家伙一定有洁癖。他能留下那么多残余物,一定每天洗手洗上二十次。”
“如果这种肥皂粉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提醒他。
“当然,当然。”
我希望楼上的检验专家能够神奇地找出答案。但我想即使是他们或任何人,都无法确定档案夹上的残余物原先来自哪里,以及那个夹子怎么会进入冷冻室。
有个焦虑的声音在心中啃噬着我。
你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犯了错误。我责备自己不能面对事实:你在那采证袋上贴错了标签,而那些残余物来自你的双手。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这中间有险恶的隐情呢?我静静地和自己辩论。如果有人出于恶意把那采证袋放进冷冻室,如果那些发光的物质来自那个人的手,而不是我的手呢?这样的脑中对答很古怪,好像我的想象力发了狂。
到目前为止,那四个女人的尸体上都发现了相似的残余物。
我知道温格、贝蒂、范德与我都曾经碰过那个夹子。其他可能碰过的人是坦纳、埃伯格与比尔。
他的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星期一下午发生的事缓缓在我的记忆里回放,我觉得很不对劲而且毛骨悚然。在我们与埃伯格、坦纳开会时,比尔似乎很遥远。他无法正视我,就连之后他们在我的会议室看那些档案时,也是如此。
我看到那些卷宗从比尔膝上滑落,乱七八糟地跌落在地板上。坦纳很快表示要帮忙,他的善意是不经思考的反应。不过比尔捡了起来,而里面有那些剩下的标签。他与坦纳把所有文件照案子分类。要撕开一张标签滑进口袋简直太容易了……
后来埃伯格与坦纳一起离开,但比尔和我留了下来。我们在玛格丽特的办公室里谈了十到十五分钟。他深情地说,只要几杯酒和共度一个晚上,就会舒缓我的神经。
我回家前他早走了。他离开大楼时孤身一人,没有人看见他。
我把那样的景象赶出脑子,拒绝再想。这太过分了,我一定疯了,比尔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他何必做这种事?我想不出如果他出手破坏会有什么好处。贴错标签的样本对他上庭起诉只会有坏处,他这样做不只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简直就像在自杀。
你想怪在别人身上,因为你还是不承认可能是你坏了事。
这些勒杀案是我工作以来最困难的案子,我满心恐惧,怕自己太过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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