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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1/3页)
我觉得身体遭到了惩罚,睡眠不足已经严重得无以复加。即使如此,世上所有与杰布·普瑞斯同类的人都别想趁机碰我一根汗毛,我的守护神马里诺会让他们好看。
①一种轻而有弹力的聚苯乙烯合成树脂。
别的乘客都在打瞌睡,车顶上的阅读灯都关掉了。没多久,我们已经穿过阿什兰的一半。许多围着整齐白栏杆的房子面对着铁道,空旗杆和空阳台向我们打着招呼,我一直在猜想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经过一家家沉睡中的商店、理发店、文具店和银行,伦道夫·梅康学院的英式建筑出现在眼前,覆盖着霜雪的运动场上已经有全身披挂的橄榄球选手的身影。火车绕过校区后,渐渐加快了速度,城镇的远方是红土河岸。我靠入椅背,火车有规律的响声催我入眠。离里士满越远,我感到越轻松,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没有做梦,一个小时里完全失去知觉。再度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透蓝,我们正跨过匡提科溪。溪水像抛过光的白蜡,弯道和波浪间闪着晶亮的晨光。我想起了马克,想起我们在纽约的那晚,还有过去的种种。自从上次电话留言后,再没有他的消息。我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又害怕知道。
马里诺坐直身,眯着眼看我。是吃早餐和抽烟的时候了,但前后顺序不拘。
餐车里坐了五成人,这些人在美国任何一处车站都看得到,都呈半昏睡状态,相当闲适。一名年轻人打瞌睡点头的节奏,大概和他随身听里的音乐完全一致。一个疲倦的女人抱着蠕动的小孩。一对老夫妇正在玩扑克牌。我们在角落找到一张空桌,我点了根烟,马里诺去看有什么可吃。他带回包装好的火腿蛋三明治,唯一可称道的地方就是东西是热的,咖啡也还不坏。
他咬开三明治的保鲜膜,看了我椅角的购物袋一眼。袋中是一个保丽龙盒,盒内用干冰装着斯德琳·哈博的肝脏、血块和胃中的残留物。
“多久会化掉?”他问。
“还能撑一段时间,只要火车不改道就好。”我回答。
“说到时间,既然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何不再谈谈你说过的止咳药?你昨晚大致解释过,可当时我快睡着了。”
“你今天早上也一样。”
“难道你不累吗?”
“我累极了,马里诺,累到快活不下去了。”
“你最好活下去,我可不想一个人提那袋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喝了一口咖啡。
我故意像授课一样开始讲解。“我们在哈博小姐的浴室找到的止咳药,其主要成分是右旋美沙芬,那是一种可待因,类似鸦片中的催眠剂。除非你服用过量,否则基本上无害。它算是化合物中的右旋异构体,全名可能对你没有多大意义……”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对我有没有意义?”
“三-甲氧-N-甲吗啡。”
“算了,的确毫无意义。”
“还有一种相同的化合物,其异构体有别于右旋异构体,称为左旋异构体。左旋异构体是由左旋美沙芬(le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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