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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3页)
“当摩瑞通知我,我要他答应我把这消息封锁住,所以哈威家还没有被告知,警方还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女儿死了。”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除非你向我不知道的人披露过。”
“哈威太太试过要跟我联络好多次了,但是我还没有跟她说过话,事实上过去几天我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就保持那样,”韦斯利坚决地说,“我要求你只对我一人报告。”
“会到这么一个时候的,彭顿,”我以同样坚决的语气说,“会到我必须发布死亡原因和情状的时候。根据法律,弗雷德的家人、德博拉的家人,都有权知道。”
“尽量拖延。”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沉默。
“彭顿?”我正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线上。
“只一件事,在跟我商量之前不要有任何动作。”他再次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假设你知道艾比·敦布尔签了约要写书的事吧?”
“我在报纸上读到了。”我回答,开始生起气来。
“她有没有再跟你联络?嗯,最近?”
再联络?韦斯利怎么知道艾比去年秋天曾来看过我?该死,马克,我心中骂着。他那晚打电话给我时,我曾提到艾比跟我在一起。
“我没有跟她联络。”我直率简慢地回答他。
6
星期一早上,我屋前的道路铺了层厚厚的白雪织就的毯子,天色灰暗,预示着更坏的天气就要袭来。我冲了杯咖啡,沉思着这种天气下自行开车到华盛顿到底明智不明智。我几乎要放弃我的计划了,然而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问州警,了解到95号往北的公路上没有积雪,而且北上到腓烈德利斯堡之后,雪就逐渐变小,地面上积雪只有一英寸【注:1英寸=2.54厘米】厚。另外,因为我的公务车无法驶出车道,于是我把厚纸板箱改放到我的奔驰车里。
当我转到州界,才想到如果我的车发生故障,或被警察拦下,我会很难解释为什么开着辆后车厢装有人体骨骼的非公务车往北走,通常展示出我的法医工作证并不足以说服人。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一回,我带着一个大型公事包,里头装满着变态狂用的性虐待用品装备,搭乘飞机到加州的经验。公事包被送到X光扫描带后,接下来我就被机场安全警卫带去,进行跟审问没什么两样的问话。而且不管我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是法医,要前往参加国家法医协会年会,并且我要以自体性欲窒息而死为专题做演讲。手铐、钉饰项圈、皮制吊带,以及其他不体面的奇怪东西是以前案件的证物,我还强调它们不是我的。
10点半时我来到华盛顿,在宪法大道和12街间找到停车位。自从几年前在史密森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参加刑事人类学的课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我带着厚纸板箱来到大厅,那是个充溢着一盆盆兰花香味和游客嘈杂语声的所在,我真希望我也可以悠闲地观看恐龙和钻石、木乃伊棺木和乳齿象,永远不知道在这些墙里其实隐藏着荒芜冷酷的宝藏。
从天花板到地板之间的每一个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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