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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3页)
“如你所知,比尔,”她说,“昨天在诺林州长的办公室和州立监狱之间设立了一条专线,但目前仍然没有消息,这告诉我们,按传统来说,州长不打算干预的时候就会保持沉默。”
“现在那里情况如何?目前为止还算平静吗?”
“是的,比尔。我估计站在这里守夜的人有好几百个。当然,州立监狱几乎是空的。除了几十个人,其他的受刑人都被移送到格林斯威尔的新监狱去了。”
我关上电视,不一会儿便开车出门。我锁上车门,开着收音机。疲惫之感像麻醉药一样渗进体内,我觉得阴郁而麻木。我怕执行死刑,怕等着别人死,然后用解剖刀划开像自己的身体一样温暖的血肉。我是个有法律学位的医生,受过专业训练,知道什么让人生,什么让人死;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然后经验变成了导师,打击着我原本的理想主义和理性分析。一个惯用大脑的人被迫承认很多陈腔滥调其实所言不虚,是很令人气馁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义,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消朗尼·乔·华德尔做过的事。
他被判死刑已达九年。案子的被害人不是我经手的,因为她遇害时我尚未接任弗吉尼亚的首席法医,也没有搬到里士满来。但我读过此案的记录,非常清楚案件里每一个残忍的细节。十年前的九月四日早上,在第八频道当新闻主播的罗比尼-纳史密斯打电话到电视台请病假。她出门去买感冒药,然后回家。隔天,她被人发现赤身裸体、伤痕累累地陈尸于客厅。尸体靠在电视机上。药柜上采到一枚染血的大拇指指纹,稍后查出是朗尼·乔·华德尔的。
我将车子开进停尸间后面的停车场,那里停着几辆车。我的副手费尔丁已经到了,还有行政人员本·史蒂文斯和停尸间的管理人苏珊·斯多瑞。隔间的门开着,屋里透出的灯光微弱地照在柏油地上,一名州政府大厦的警员坐在他惹人注目的车里抽烟。我停车的时候,他走了出来。
“隔间的门开着安全吗?”我问。他又高又瘦,满头白发。虽然我以前跟他交谈过很多次,但还是记不起他的名字。
“目前看起来没问题,斯卡佩塔医生。”他说着拉起厚重尼龙夹克的拉链,“这附近没看到想找麻烦的人。但等监狱的人一到我就把门关上,不让别人打开。”
“好,只要你守在这里就行。”
“会的,女士,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会再派两名警察过来,以防出什么问题。我猜你也在报上看到了,有人联名向州长请愿。今天稍早的时候,我还听说有些远在加州的慈善人士在绝食抗议。”
我向空荡的停车场四周和中央街看了看。一辆车快速驶过,车轮在潮湿的路面上刷啦作响。雨雾中街灯一片朦胧。
“我才不干这种事,叫我为华德尔少喝杯咖啡都不可能。”警员用手圈住打火机,开始吞云吐雾,“想想他对那个叫纳史密斯的女孩做的事。我在电视上见过她。嗯,我对女人的喜好像对咖啡一样——又白又甜。但我得承认,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黑人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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