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3页)
认出几个医生和律师、一个政治公关人员,还有州长的秘书。不知怎的,后来我手中多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身旁有个从没见过的男人碰碰我的手臂。
“斯卡佩塔医生?我是弗兰克·唐纳修。”他大声自我介绍,“祝你圣诞快乐。”
“也祝你圣诞快乐。”我说。
马里诺和我去参观监狱那天因病没出现的典狱长,是个小个子,五官粗糙,一头浓密的头发灰白了不少。他的打扮像是在模仿英国的宴会主持人,穿着鲜红色的燕尾服和有褶边的白色衬衫,红色的领结上有小小的电灯泡在闪烁。他向我伸出手,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杯纯威士忌危险地倾斜着。
他靠到我耳边说:“你们来的那天,我不能带你们参观,很遗憾。”
“你们的一位警卫把我们照顾得很好,谢谢。”
“我想那是罗伯兹吧?”
“我想是叫这个名字。”
“唔,真不幸你还得费那么多事跑过去。”他的视线在屋内四处游荡,向我身后的某个人眨了眨眼,“那里只是一大团狗屎而已。唔,华德尔以前就流过几次鼻血,血压也很高。他总是抱怨这里那里不舒服,头痛啦、失眠啦等等。”
我低下头,努力想听清他的话。
“那些死刑犯是一等一的骗人高手。老实说,华德尔又是其中之最。”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抬起眼睛来看他。
“麻烦就在这里了,没人知道。不管怎么说,除了我们这些成天和那些家伙相处的人,没人知道。”
“我想一定是这样。”
“华德尔据说洗心革面了,变成那么一个小可爱。哪天有空让我跟你说说,斯卡佩塔医生,说说他以前多喜欢跟其他犯人吹嘘他对那个可怜的纳史密斯女孩做了什么。他神气得不得了,因为他杀掉了一个名人。”
屋里空气稀薄,温度也太高了。我感觉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
“当然啦,大概没有什么事会让你大吃一惊吧。”
“的确,唐纳修先生。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大吃一惊。”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你怎能每天面对你的工作。尤其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人们不是互相残杀就是自杀,就像那天晚上那个早早拆完圣诞礼物之后在车库里自杀的可怜女士一样。”
他的话像是出其不意用手肘在我的肋骨上捅了一下。珍妮弗·戴顿的死在晨报上有过一段简短的报道,其中提到,警方表示她看起来似乎提早拆了圣诞礼物,这也许有暗示她是自杀的意味,但没有任何陈述正式说明。
“你说哪一位女士?”我问。
“不记得名字了。”唐纳修啜了一口酒,脸色发红,眼睛发亮,四处转动,“可怜,真是可怜。嗯,你一定要找一天到我们格林斯威尔的新家来看看。”他大大地咧嘴一笑,便转移阵地到一位穿着黑衣服、胸部壮观的太太那里。他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两个人开始大笑。
我一逮着机会就早早告辞,回家看见一炉熊熊烈火,外甥女躺在长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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