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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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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3/3页)

口是零点一九英寸,有半英寸的硝烟——痕迹不完整。有少许斑点和一些火药粉末,但大部分都消失在她的头发里了。颞肌里有些火药粉末,骨头和硬膜里没有什么东西。”

      “弹道?”我问。

      “子弹射进右前叶的后面,穿过前面,到底神经节,撞上左颞骨,停在皮肤底下的肌肉里。这是一颗普通的铅弹,呃,镀了铜,但没有加弹壳。”

      “也没有碎裂?”我问。

      “没有,然后是颈背的第二处伤口,黑色的,边缘有灼伤和擦伤,还有枪口的痕迹。周边有大约零点零六英寸的细小裂伤。枕骨里有大量火药粉末。”

      “紧迫接触?”

      “对。在我看来,像是这人拿枪管用力抵住她的脖子。子弹从枕骨大孔和颈椎的连接处进入,破坏了颈髓接合处,一路直上脑桥。”

      “角度呢?”我问。

      “上扬很多。如果她被射这一枪的时候是坐在车里,可能是趴倒向前的姿势,或是那人把她的头往下按。”

      “她被发现的时候不是那样。”我说,“是向后靠在椅子上。”

      “我猜是那人把她放成那样的。”莱特说,“在开枪之后——我认为穿透脑桥的这一枪是后来才开的——她中第二枪的时候可能已经动弹不得,也许趴倒在方向盘上。”

      我断断续续地应付一段时间,仿佛我们谈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接着我就全身颤抖,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有两次我必须走到外面,站在寒冷的停车场上。当他解剖到她子宫里那个十周大的胎儿时一是个女孩——我躲回楼上的办公室。依照弗吉尼亚州的法律,未出生的孩子不算是一个人,因此不能说她被杀害,你是没办法杀死“非人”的。

      “买一送一。”片刻之后,马里诺跟我通电话时恨恨地说。

      “我知道。”我边说边从皮包里翻出一瓶阿司匹林。

      “在法庭上,陪审团根本就不会知道她怀了孕,因为不准告诉他们。这人杀了一个孕妇,却与单单杀一个人没差别。”

      “我知道。”我又说了一次,“莱特快弄完了。外部检验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什么痕迹,没有什么显得突兀的东西。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苏珊绝对碰上了什么事情。”马里诺说。

      “和她丈夫之间有问题?”

      “照他说的,她是和你之间有问题。他说你做了一堆怪异的事,一天到晚打电话去骚扰她等等。还说她有时下班回家后像发疯了一样,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苏珊和我之间没有问题。”我用一口冷咖啡送下三片阿司匹林。

      “我只是把那家伙的话转述给你听。另外有件事你会觉得很有意思:我们好像又碰上羽毛了。医生,我不是说这样这个案子一定跟戴顿的案子有关联,我也不见得这么认为。但去他的,也许这是一个戴羽绒手套或穿羽绒夹克的神经病。我不知道,反正很不寻常。我唯一碰到过的有羽毛的案子是一个瘪三打破窗子闯空门,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羽绒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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