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3/3页)
那三千五百元存进去的,在珍妮弗·戴顿死前的两个星期里。”
“对。”
“好,凯,我们倒回去一点。华德尔被处决几天后,苏珊或史蒂文斯或他们两个人一起试图闯进你的电脑。我们推论,他们要找的是验尸报告里的某样东西,是苏珊在解剖时无法亲眼看到的。”
“那个华德尔要求与他一起埋葬的信封。”
“这一点我还是想不通。收据上的条形码并没有证实我们之前的猜测——当时我们想的是那些位于里士满和梅克伦堡之间的餐厅和收费站,因为那些收据来自于华德尔被处决前十五天从梅克伦堡移监到里士满的路上。收据上的日期虽然吻合,但地点不符。按条形码可以追查到这里和彼得斯堡之间的一段九十五号州际公路。”
“你知道,本顿,这些收据的解释很可能非常简单,我们都忽略了。”
“我洗耳恭听。”
“不管调查局派你出差到哪里,你的例行公事跟我出差的时候都一样。你会记录下每一笔支出,留下每一张收据。如果你经常出差,可能就想,等出差几次后再把所有的支出合在一起,一次报销,这样可以少填很多表格。而在报销之前,你会把收据存起来。”
“这能解释那些收据的来源。”韦斯利说,“比方说,监狱的某个工作人员需要到彼得斯堡去出差。但那些收据怎么会跑到华德尔的裤子口袋里去呢?”
我想到那个写着让它跟自己一起进坟墓的迫切恳求的信封,然后忆起了一个既重要又平凡无奇的细节。华德尔要受刑那天下午,他母亲获准探视他两小时。
“本顿,你有没有和朗尼·华德尔的母亲谈过?”
“彼得前几天到苏福克去见过她。她对我们这种人不抱什么好感,也不太愿意合作。在她看来,她儿子是被我们送上电椅的。”
“她没透露什么重要的信息,没说华德尔要被处决的那天下午她去看他时,他的举止怎样?”
“根据她的寥寥几句话,他当时很安静、很害怕。倒是有一点很有意思,彼得问她华德尔的私人物品是怎么处理的,她说狱方把儿子的手表和戒指交给她,并向她解释,他已经把书和写的诗都捐给有色人种促进会了。”
“她没有质疑?”我问。
“没有,她似乎认为华德尔这么做是合理的。”
“为什么?”
“她不识字。重要的是狱方对她说谎,也对我们说谎。范德试图追踪华德尔的私人物品、希望找出隐藏指纹的时候,说出这些谎言的极有可能是唐纳修。”
“华德尔知道些什么。”我说,“如果唐纳修要找回华德尔写过的每一张纸、每一封寄出的信,那华德尔一定知道某些人不希望他人得知的事。”
韦斯利一言不发。然后他说:“史蒂文斯用的那种古龙水叫什么名字?”
“红色。”
“你能肯定你在苏珊的外套和围巾上闻到的就是它?”
“如果出庭作证的话,我无法发誓,但那种香味颇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