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页)
“怎样才能更靠近一点?”
“抓紧我的手臂。”
“不,我要自己去看。”
“抱歉,你不能独自下去,我们不确定是否还有人埋伏在下面某处。”
“那里有血迹。”我用手电筒照着,我所在之处往下六英尺的落叶上闪着几大滴血。
“上面血迹更多。”
“你是指街上?”
“不。血迹很可能从这里开始,直到陈尸处。”
“好,来吧。”我环顾四周,小心前行,马里诺谨慎地跟着我。
警方在树木间围上黄色警戒带,尽可能维持这个区域的安全,截至目前,我们都无法确定出事地点的确切范围。出了树林,旧火车铁轨沿我南边的河向西延伸,渐渐消失在隧道豁口里。在那里,我才看到尸体。丹尼·韦伯上半身仰躺,下半身侧卧,手臂和腿呈不自然的角度,脑后有一大摊血。我打着手电筒慢慢查看,发现他的毛衣和牛仔裤上沾着大量泥沙和草,还有一些树叶和残渣黏在他头发里的血块上。
“他是从斜坡上滚下来的,”我注意到他大红色运动支架的系带已经松落,尼龙搭扣上沾着碎屑,“在他躺成这个姿势前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
“没错,很明显,他在坡上遭人枪杀。”马里诺说,“我的第一个疑问是,他受伤后或许试图脱身,在此过程中流血了吗?他挣扎了一段路,最后体力不济一路滚下坡。”
“他可能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我的声音开始哽咽,“你看到他膝盖上的支架了吗?你能想象他如何努力从这条路慢慢滑下来吗?你知道拖着一条行动不便的腿该如何往前挪动吗?”
“那个杀人不贬眼的家伙相当于捏死一条鱼缸里的鱼。”马里诺说。我没回应他,用手电筒光束照亮一路通往大街的草丛和垃圾。几滴暗红色血迹散落在历经天气和时间揉躏而呈灰白色的被踩瘪的牛奶盒上。
“找到他的钱包了吗?”我问。
“在他的后口袋,十一块钱和信用卡都原封不动。”马里诺说,目光游移不定。
我拍了几张照,跪在尸体旁将他反转,想看清楚他受创的后脑。他颈部还有温度,身下的血已经凝固了。我打开医务包。
“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交给马里诺一张摊开的塑料布,“在我量他的体温时,请你拿着这个。”
他用塑料布挡住尸体,我褪下丹尼的牛仔裤和内裤,发现里面沾满了粪便。有些人会在死亡瞬间大小便失禁,有时这也意味着当事人当时惊吓过度。
“你觉得他是否有可能是因为吸毒才导致这种下场?”马里诺问。
“从没想过,”我说,“但我真的不知道。”
“比如说,他日子过得似乎还可以?我是指,他赚多少钱?”
“他一年的薪水是两万一,我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否够用。他和家人一起住。”
尸体温度三十五度,我把温度计放在医务包上以测量此时的气温。我挪动他的手臂和腿。除手指和眼部的小块肌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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