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返鉴镇 (第3/3页)
的一侧,然后转头对我说,彬哥,恁也弄滴子血抹在对面,给它凑一对儿眼睛,快!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此时也看出他是要施展道法,哪敢怠慢,当下赶紧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把血滴印在纸鹤头部的另一边。
李云涛点了点头,把纸鹤托在左掌中,右手在胸口掐着指诀默念起咒语,接着突然向空中一甩,朗声叫道,去吧!
只见那纸鹤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跟着竟然“呼扇呼扇”的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并且绕着他上下来回不停地盘旋舞动!
我哪曾想到这小子只练了十来天功夫就如此牛逼,居然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找进村的路,立时便惊呆了,又除了老o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如这般神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够相信。
那纸鹤又在李云涛头顶绕了圈儿,便向调头山林深处飞去。
李云涛顺手一指,说道,彬哥,快跟着它。
我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带的山路极不好走,那破“鸟”还贼他么讨厌,专捡树高林密,植被茂盛的地方带,我穿得又是长袖t恤和单裤,再加上天色越来越暗,能见度变低,胳膊和小腿都被枝枝杈杈刮得生疼,手被上更是多了好几道血痕,真是苦不堪言。
眼看那“鸟”飞得越来越快,我们只好脚下一刻不停地跟着,只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似的。
一路跟着那破“鸟”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又爬上一座小山坡。站在上面,只见坡下有条狭窄的乡村公路,而在左手边山势逐渐隐去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并不算宽的河,看起来竟有些眼熟。
李云涛吁了口气说,彬哥,恁看这里是不是咱当时进村儿嘞路?
我点了点头,但仔细看了看,又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可到底哪儿不对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时李云涛似乎也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于是站在原地发愣,可那只“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飞了下山坡,我们只好暂时不再去想,赶紧一溜小跑的追了上去。
这条路上连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四下里静得让人胆战心惊,尽管此时天还算是半亮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背脊阵阵发凉。
又走了十来分钟,转过左手边的山,那条河已经近在眼前,遥遥望去,河对岸一片开阔,朦朦胧胧中只见那边有个村落的样子,不远处的河面上还有座石桥,真的和先前见过的鉴镇村一模一样——这次绝对不会有错,我们两个又回到了这片可怕的聚阴之地!
李云涛收起那是黄纸鸟,然后和我一起快步走到桥边,果然见那块老石碑仍然歪倒在草丛中,我下意识的向它看去,顿时便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全身瞬间就被冷汗塌透了!
只见那块残缺不全的石碑上能看清的只有两个碗口大的隶字,分明写着——匣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