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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3页)
不管怎么说,几个月的祭礼的确让人十分的烦恼。
田恒与公子骜和公子高也坐在齐臣之中,众人的眼光都在公子骜和公子高身上打量,心中猜测谁将是下一个齐君。
众人都想,应是公子高的希望大些。公子骜年纪虽长,却是齐简公的弟弟,而公子高是齐简公的长子,一般应是长子继位,有公子高在,又怎能轮到公子骜?
不过众人又想,如果是公子宫为君,早就该于旧君归天之日立了,拖了这五个月是列国少见之事,想必中间有些变故。
被离见那公子高满脸温和,神情坚毅,而公子骜却是挥洒自如,虽然处处都依礼而为,行为之间,却总是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被离心想:“我若是田恒,会立谁为君?”
殿上众人也都这么想,不过,大家都知道,不管是谁当国君,恐怕都只是个摆设,因为齐国的大政,早已经落在田恒的手中,即便是国君,也无甚实权。
这时一曲已毕,田恒走到了殿中,缓缓道:“寡君仙逝,多蒙各位上国使节亲来致祭,鄙国上下无不感激。”向各国使节施了一礼,众使者一齐答礼。
田恒眼珠一转,向齐臣中看来,道:“闾邱明,你奉命侦纠先君被害一事,可有结果?”
闾邱明从人群中趋步出来,躬身道:“已有结果。小将已经审过此案,只因阚止谋乱,派刺客入宫行刺,鲍息大夫与相府门客犰委入宫护君,先君在慌乱之中离宫而避,犰委一路追赶,欲迎先君回宫。不料先君反当犰委是谋逆一党,拔剑欲杀犰委,不小心从车上跌落,剑尖误刺入体内而逝。”
田恒点了点头,问道:“先君为何会以为犰委是谋逆一党?”
闾邱明道:“小将已问过宫中诸人,只因此前一日,犰委曾与宫中侍卫比试剑术,当着先君之面伤了侍卫,先君对他甚是厌恶,是以才会产生误会,酿成大祸。”
田恒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这犰委仍有弑君之罪。唉,犰委是本相的门客,如今弑君犯上,无知之徒,定会胡说是本相指使。”
众人也听过这种传言,见田恒当众说出来,不免有些惊讶。
闾邱明道:“那犰委自知罪孳深重,欲嚼舌自尽,被小将制止,但他舌头已断了一截,如今说话颇有含混不清之处。好在他对弑君之事,也供认不讳,再加上当时在场的鲍府士卒指证,推脱不了罪责。”
田恒又问:“他可曾指证是何人指使?”
闾邱明道:“他说话虽不便结,还是供出了指使之人,便是阚止和高无平二人,小将这里有他亲笔画押的供状。”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册竹简来。
田恒接过来看了看,交给了公子骜,道:“二位公子请仔细看看。”
公子骜和公子高分别看过,点了点头,又交给田恒。
田恒接过供状,走到一众齐臣之前,将供状交给一个须发俱白的老者,道:“晏大夫掌大司寇之职,本来此案应由晏大夫侦审,然晏大夫卧病不出,本相便命闾邱明暂代晏大夫审案,此供状还请晏大夫过目。”
被离心道:“原来这老人便是齐之名相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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