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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回:至今也不知道所谓爱究竟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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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回:至今也不知道所谓爱究竟何物 (第2/3页)

于否定的回答。那时她承认,有她父母的命令所在,但她也很喜欢那个男人。

    那是个更有势力、更有能力、更有财力的男人。理论上,他们才是更加门当户对的。其实我一开始也清楚,她的父母不会让我们真正长久地在一起。但在他们的庇护下,我的确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这是我应当感谢的。

    至于她的喜欢——她是个多情的女人。她喜欢更多的人,不代表对我的爱会减少一分。但我该如何确定呢?爱是无法具象化的、无法量化的东西。我也想要相信她。我那么想相信她。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拉她起来,站稳,没有松开她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告诉她,那个男人死了,他的家人,和你的父母都不会放过我。若你还爱我,我带你走。我要将她和我们的孩子一并卷入风浪之中,因为我别无选择。

    我猜到她会拒绝的可能……这是大概率的。她只是温室中的花,值得无数蜂蝶驻足。但她没有主见。若被端到室外去,当然经不起自然的摧残。我本有保护他们的自信,只是我没想到,她甚至无法作出回答。

    她不能发声,只是不住地摇头。

    你不愿意吗?我问,她依然摇头。她似乎失去了倾听和判断的能力。太脆弱了。我无奈地叹气,但这也正是我喜欢她的地方。

    我轻轻抱着她,她的头发里传来淡淡香味。未干的血将她的衣料染上粉色。

    对她而言,她不能想象脱离现在的环境后该如何生活。我可以理解。我哄着她,说了许多话。权衡利弊的事实也好,安抚人心的慰藉也罢。她只是一直摇头,啜泣着,让我没有办法。

    “你不爱我了吗?”

    她摇头。

    “你还爱着我吗?”

    她顿住了。她的哭声缓和了些。

    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还能听见、听懂我的话。我感到些许安慰的情绪。我又问她:

    “你可以永远爱我吗?”

    她又点了点头,比上次还要用力。她抓着我肩上的袖子,好让自己别再滑坐下去。她呼吸急促,心跳如此剧烈。我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只是有点害怕。人在承诺的时候总是真挚的。

    爱情就是那种一个人说为你而死,就立刻会为你去死的东西。

    太奇妙了。

    我将刀刺进她的胸膛。

    错愕在她眼里绽放,而后破碎。一切爱与恨都在剧痛中戛然而止。不会太久,她很快就能解脱。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在痛苦中挣扎太久。以后还有更加痛苦的路,我应继续一个人走。但我本可以不再孤单。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我不断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我没有说谎。至少,这是在我的认知中所能做到的,最极致的感情了。人类在死前最后消失的感官是听力,我希望她能听到。

    她会永远爱我……我相信。但我不希望这样的爱,只存在于此刻。

    如果她在此刻死去,她将真正永远爱我。

    我想要的正是这样平等的爱。

    她没有任何挣扎,只是拼尽最后的力量,将手触碰到我握刀的手上。然后,她失去所有力气,手便滑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剖开她,去找那个孩子。内脏温热而柔软。我与它们的接触如此亲密,手指在筋膜与血管中穿梭,触碰到坚硬的骨骼。我甚至能感觉到温度流逝的过程。原来血肉也可以如此美丽……只要它们来自我所爱之人。

    她残留的芳香混合血的腥味,诱惑我吻上去。她总是很瘦弱,很浅薄,让我很容易深入地了解。我枕在她的血肉上,任凭红色浸染我的发丝。就好像我枕在一捧花上,它们自我的心脏绽放。

    我带走了我们的孩子。

    也许不是我们的。但我知道,一定是她的。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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