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3页)
一旁的宫女被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冷月柔如水,清宫洁似银。薄衫泪眼人意恼,满载几多情?”(班门弄斧一下)
。。。。。。
。。。。。。
君山会的消息也在同一时刻传到了皇宫的另一头。
君山会!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皇帝的耳边出现了。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怔怔然的叹了口气。
这个事情终于爆发了!
在皇帝眼中,创业和守业完完全全是两码子事情。
创业时,需要的是暴力!
需要能拼命,也敢于拼命的人。
以暴制暴!让别人觉得你可怕,那你的胜算就会多提高一成!
皇帝自然知道君山会是什么样的组织。
但是他却绝口不提,没有人知道君山会是他的!就好像君山会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世间的人才只有两种。
可是,刚烈和冷静却永远都是对立的,就像火与水一样。
创业的时候需要的是火!
能够燃尽一切的火!
只有燃尽一切之后,新的规则与权力才会慢慢发芽。
君山会曾经为他做了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现在若是留着它,却只有增添麻烦。
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君山会都会用暴力去解决!
皇帝却已经学会了比杀人更有满足感的东西。
他现在要的不是死人。死人是无法对他下跪,对他崇敬的!
因为他已经发现要了对方的性命对自己并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能够得到别人的崇敬与服从,却是受益无穷的!
让别人崇敬和服从,并不只有杀人这一种方式可以做到。
这道理君山会是永远不会懂的,长公主也不会懂。
皇帝又叹了口气。
一个人有创业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君山会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知道秘密或许是一件好事,这能够太高你的筹码,让你得到更多的优惠。
但是,知道太多的秘密,却只会让你死!而且死的很难看,死的声名狼藉!
君山会的灭亡牵动着皇宫内所有权利掌控者的心。
今夜星辰今夜风,今宵皇城无人眠。
(十六)
余庆二年,二月初三。
冇子年丁已月丁已日
宜:迁坟搬空
忌:出嫁远行
大凶
京城抱月楼大门口的红灯笼还高高的亮着。
绯红色的灯光正在引诱着人们,到这里来享受一个绯红色的夜晚。
二月初三是一个晦气的日子,也是一个黄道上的大凶之日。
但这并不妨碍浮夸公子来到抱月楼寻开心。
忌讳和宜事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更何况这里是抱月楼!
每天都要被挤破门的抱月楼!
京城里谁都知道抱月楼如今最红火的唱官是石清儿。
你出得起价钱,却不一定能够见到石清儿一面。
抱月楼的掌柜桑文姑娘抱着拳,歉意的表情,已经让这些连做梦都想见到石清儿的公子,又一次失望了。
石清儿今夜不迎客!
致兴而来,扫兴而归。公子们互相安慰了几句,送了个别,约定明夜继续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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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如钩,早春微寒。
晓风吹着衰草,两岸已渺无人迹。一只无名鸟远远地飞过来,落在静水旁的木桩上。
小楼上安逸而又宁静,窗外就是那半潭人工湖。
楼外有湖,湖中影楼。
站湖边,湖边有花,湖中有月。
站楼中,隔湖抱月,岂不令人快哉?
妙!绝妙!
每当范闲看到抱月楼的美景,总会感叹自己那个弟弟的才能。
石清儿知道今夜小楼中来的是一位不同寻常的贵客。
因为从那人进入抱月楼开始,桑文掌柜的眼神就变得异常古怪。
她双手抚在古琴上,细指微动前,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书生,面色苍白并不是因为他长的斯文,而是一种能让血液凝固的恐惧!
石清儿一时思绪万千。
这个人究竟是谁?
能让监察院的桑文这般怪异?
他又在怕什么呢?
她也是一个聪明人,不该好奇的,她是绝对不会好奇的。
好奇心强,可比害死一只猫来的更严重。
中年书生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隐隐的汗水。
他如坐针毡!
他不明白长公主为什么要让他今夜到包月楼来。
从一踏进包月楼,他就闻到空气中那种浓重的黑色气息。
那是监察院的味道,或者说是范闲的味道!
他用力摇了摇头,努力的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长公主只不过要他来一次抱月楼,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是因为长公主想知道君山会灭亡之后,范闲会有什么反应。
长公主派自己来,这足以说明自己在长公主身边的地位。
一想到这里,他终于勉强的镇定下来。
石清儿的琴,唱,棋是京城有名的三绝,人更是天香国色。
琴已动,歌声温婉而又动人。就像在夕阳下轻抚着情人嘴唇般的温存,领略着情人呼吸般最美妙的感觉。
渐渐地,小楼之中充满了朦胧与暧mei。
歌声伴随着琴音,跟着风向,钻进了范闲的耳朵。
“看来今晚,黄毅会与石清儿同榻。我真想不通,自己这个丈母娘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让他来包月楼。难道只是为了向自己示威?”
范闲思索着。
史阐立也思索着。
范闲看到史阐立学着自己思考的模样,笑道:“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他今晚拒绝不了石清儿的话,他就不是从君山上活着回来的黄毅了。”
黄毅如果敢留在包月楼过夜,那他已经死在君山了。
黄毅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从来不是!
范闲深深地看了一眼史阐立,又笑道:“看来,这几年你学会了不少。”
“学生不得不学。”
史阐立微微作了一拱,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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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毅的确不敢留在抱月楼。只不过他比范闲预料的还要胆小。
他等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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